“我……”
“下来,莫要让我再说二遍!”
魏玫燕还想找个借口磨叽一番,可才诺诺开口,魏奕楷阴冷的警告声再次响起;
瞬间,魏玫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再多言,便不情不愿的往马车外面挪去。
魏玫燕之所以这般害怕这个让她瞧不起的庶兄,是因三年前魏奕楷曾当着她的面,亲手掐死,并拧断她养的白猫的脖子;
猫儿凄惨的叫声,和血淋淋的一幕时常浮现在她眼前,让她再也不敢在庶兄面前耀武扬威,恶语相向。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魏玫燕开始惧怕这个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庶兄!
所以说,她也是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主!
这边的赵听兰和魏玫燕,在父兄的催促下了马车;
前者面色如纸,由两个丫鬟左右架着慢慢朝指挥使府大门口挪去。
后者头戴围帽,遮的严严实实,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慢慢挪步向前。
只有另一边马车上的息宁县主没有动静,不难猜出她此时极不情愿!
“愣着做甚?还不快向大人和夫人叩首赔罪!”
被丫鬟架着上前的赵听兰,因为再次伤口崩裂,几乎疼到快晕过去,反应也迟钝木讷,这让赵瑞海极度不满,再次当众呵斥。
缓缓抬头,看向大门口同并排而坐的那对夫妻,赵听兰竟生出些许羡慕,先前那种荒唐的嫉妒之心也一扫而光,整个人彻底清醒,这顿打也算没白挨!
赵听兰咬牙站立,并挣脱两个丫鬟的手慢慢跪地;
瞬间,撕裂的伤口让她浑身颤抖,但为了母亲和自己的以后,她咬牙忍了下来;
“听兰冒犯夫人,在此跪地赔罪,还望贤淑夫人大人大量,不要与听兰一般见识!”
忍着剧痛,极力克制住溢出嘴巴的呻吟,赵听兰惨白着脸上前跪在廊下台阶下,低头虚弱的开口;
虽然心里倍感屈辱,但态度还算过得去!
“咳咳咳……”
装病弱装的辛苦的赵云深,不小心被口水呛到,突然连连咳嗽起来;
吓得廊下的赵瑞海心肝直抽抽,生怕‘贤淑夫人’一不小心咳过去,可作为毫无关系的外男,他又不好轻易开口关心,便提心吊胆死死盯着赵云深。
“怎的了?”
“可是又难受了?”
“要不要进去躺着?”
明知道赵云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白诗乐,也配合这串咳嗽声紧张的嘘寒问暖,只是听她这样说,赵瑞海和赵听兰父女俩,以及磨磨蹭蹭刚走进的魏玫燕心里免不得着急起来;
赵瑞海!!
千万不能进去!
要进去也得原谅后进去才是!
赵听兰!!
进去?
是想要她的小命吗?
魏玫燕!!
贱人!
就会装模作样!
怎么不干脆咳死算了!
“夫人,喝口参汤润润喉!”
紧张不已的玉润,连忙倒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参汤递过去,赵几口云深接过喝了几口后这才弱弱抬起头;
“夫君莫要担心,妾身无碍!”
此时此刻的赵云深,语气神态简直不要太熟练,就是自称‘妾身’二字时也极为自然,业务能力堪称一绝!
这番柔弱无力的说辞,也彻底让提心吊胆的其他几人安心。
“贤淑夫人受累!”
心放回肚子的赵瑞海一脸歉意如是客气道。
而跪地的赵听兰已经支撑不住,有随时躺倒的危险。
“还请贤淑夫人大人大量,原谅听兰这次!”
感觉被众人遗忘的赵听兰,为了能听到赵云深原谅的话语,也为了自己父亲安心,她愣是咬着舌尖儿强撑着再次开口。
所有人的视线又一次被她吸引,赵听兰如芒在背,可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丢脸,忍着身上的伤痛,浑身微颤跪在那里任人打量,议论!
“赵小姐此话说的倒是极有意思,若是本夫人不原谅你,便是小肚鸡肠了不成?”
一手摁住刚要开口的白诗乐,赵云深虚弱中带着几分凌厉,盯着脸白如纸,跪在廊下微微颤抖的赵听兰如是反问。
这话一出,赵瑞海首当其冲脸色大变,再次扭头凶狠看向女儿;
“多大个人了,话都不会说!还不快向夫人请罪!”
生怕被指挥使大人迁怒的赵瑞海,再次冷着脸呵斥女儿。
“听兰并无此意,贤淑夫人莫要误会!”
“之前是听兰不知好歹,冒犯了贤淑夫人,还望夫人原谅!”
不敢有丝毫迟疑的赵听兰,在听到父亲的呵斥后再次开口认错;
此时的她已经在崩溃边缘,伤口的疼痛让眼前一阵阵发昏,整个人也开始摇摆,脸色更是白到吓人。
“你既已知错,也领受陛下圣明责罚,旁的多余话本夫人不多说,你且家去!”
看出赵听兰马上要撑不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