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靠在他怀里有些痛苦地敛黛，有些吃力地抚着自己的一条腿：“臣妾无事……让陛下担心了。”
    “瞎说，这还叫没事！”
    他的面上沾染着关心，语气卞急，“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贵妃似乎很为难，挣扎了一番才道：“应是之前臣妾在腿上试针导致的，应该是扎错了穴位，现在反劲上来了。”
    “试针？”皇帝停了一停，复而揽紧她，“你竟拿自己当试验品？你是不是疯了，不是有太医教你吗，实在不济还有下人，你怎的这么傻！”
    他张口欲叫人来，云贵妃却伸手盖在他的唇上，制止了他。
    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虽然冷汗已经沿着苍白的脸扑簌簌掉下来了，嘴角却上扬着：“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实践经历却不足，尤其这种生僻的养生法更只知道纸上谈兵。臣妾没有什么机会出宫结实民间大夫，便习了穴位图；拿自己试针，也是希望更好地体会感觉，臣妾唯独不愿懈怠了您啊……”
    皇帝抿紧嘴摇着头，用袖为她拭去额角的汗水：“执儿，你教朕说什么好……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若你因此出什么意外，那朕……”
    “陛下，这么久了，才等来您又一声‘执儿’，臣妾很是欢喜。至于别的，臣妾不在乎。”
    皇帝眼中尽是疼色，他只轻轻抱着她，待她的疼痛感渐渐褪去，云贵妃忽然强忍着起身，勾住他的脖子索吻。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水阑干，脸上的妆粉都花了，那一双玉藕般的双臂纤细却用力第一次这般不合礼数地主动求爱。皇帝起初有些抗拒，慢慢地便由她去了，云贵妃情深之时蓦地喃道：“陛下……臣妾哪里不好，为何得不到您的爱……为何……”
    话音未落，皇帝忽然醒过神，将她推到一边。云贵妃闷哼一声，娇软的身子微微颤动着。
    “云贵妃，你明知道朕怎么想的。”
    皇帝站起身，一边整理着衣领，背对着她，声音冷淡道。
    半晌，云贵妃的哭声从身后传来，她脸埋在手心里，哭得浑身颤抖，声音绝望而压抑，断断续续像摔断线的珠子，一颗颗砸进皇帝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