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朝外走去,那两道高墙将天空遮蔽得只剩窄窄一道,好似怪物的食道那般冗长又逼仄。铅灰色的墙壁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似乎随时都要像中间压来,将那过路人挤成肉酱。
清律忽然明白过来,何止是牢中人被束缚,他们也不过是以另一种名义被囚禁在这巨大又精致的牢笼中罢了。
沈昭仪尽管得宠却想要逃入世俗,这不是矫情,也不是不知好歹,只是笼中鸟对自由的渴望,那是一种骨血里的本能。谁天生就屈服于囚禁呢?有的人安乐,有的人却不甘。
她如今终于懂了一二,以前不过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对这些东西麻木了罢了。
清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