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p>
“但是死者的姐姐当时在场，坚称亲眼看到你把死者推到了马路上。”警察道，“走访目击证人发现，死者之前对你下过跪……”</p>
“而且司机说，当时确实是看到有人一下子摔倒在车前，他来不及刹车。”</p>
警察的盘问从细枝末节开始，反反复复，程知微的头越来越疼，脸色更是灰暗下来，极为虚弱。</p>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知微只知道白炽灯的灯光让人眼睛疼，眨一下仿佛就要流出泪来，章秘书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少夫人，可以回家了。”</p>
她点了点头，手掌撑着桌子起身，可不知道为何没了力气，重新重重的跌了回去。</p>
“少夫人。”章秘书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扶。</p>
有一双手却更快，把程知微扶了起来。</p>
章秘书皱了皱眉，“孟医生。”</p>
孟千城揉了揉程知微的头发，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骂道：“你傻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给我打电话？”</p>
程知微眩晕的感觉退了点，她自己站稳，想说话，嗓子却涩得发不出声音来。</p>
孟千城握住她一只手，“我带你出去。”</p>
程知微麻木的点头，“好。”</p>
章秘书只能硬着头皮拦了一下，“少夫人，小周总还在等您。”</p>
孟千城一把将章秘书推开，冷笑道：“告诉周霖，微微不可能会做那种事。”</p>
程知微心里一痛，原来还是有人相信她的。</p>
走到警察局外，天已经黑尽了，路灯将深秋的风映照出昏黄的萧瑟来。</p>
秋风的冷意渗到骨子里。</p>
周霖站在大门口，目光落在程知微脸上，又去看孟千城，沉郁的黑眸里起着一层接一层的戾气。</p>
“程知微，回家了。”</p>
程知微走到周霖面前，抬眸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很淡：“你是不是也觉得白珠珠是我推的？”</p>
黑沉沉的眸光敛着所有的情绪，周霖薄唇抿成一线，没说话。</p>
这就是默认了。</p>
程知微讽刺的笑出声来，徐珍珍有恃无恐的敢把所有的事的真相说出来，便是笃定周霖知道了也不会信。</p>
就像现在，他认为是她推了白珠珠，导致白珠珠车祸死亡。</p>
“回家再说。”周霖缓缓开口，去牵程知微的手。</p>
握进掌心的手指无比的冰凉，周霖一点点的攥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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