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你凭什么?红墓诔!你凭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旁人的关心于你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怨祖走到黑鬃马跟前,扯拉缰绳的手顿悬在半空,她不解地回过头,她望见灵鹊双目通红,当中血丝密布,俨然一副隐忍着极大情绪的模样,细细想来,自这小丫头成了醉梦坞的鸨娘,这些只属于孩子的肆意情绪只能在记忆里回味了,她眉头微蹙,不自觉伸手抚上灵鹊的下眼睑,后者触电般朝后退了退,却还是乖乖让她触到自己,红坟的指腹轻轻擦拭当中湿润,轻叹道:“就是因为太重要了……而每次失去,不知是对我残忍,还是对旁人残忍。”上万年了,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诛心劫,数不清忘却了多少重要的人与事,时间对谁都一样,却独独对她残忍,要她经历,却不准她带着记忆死去,要她一直活着,活着体验人的灵识到底是如何被抹干净……如何重复往返曾经做过的事情……所谓失去,便是一次次目送在意的人先她而去,一次次背负无人再记得的过往砥砺前行,一次次离开那些空欢喜之地与过往的自己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