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本分!”
‘你丫这脸皮比我厚得多啊……’南祀如扶额,拂袖坐在石凳上抿了一口茶,‘如果这是本分,这朝中,还有多少身居高位却毫无作为的人呢?’突然回想起当初大殿上,四周空旷寂寥,连宦官都被遣散了去,那高高在上之人睥睨众生的目光落在他打得身上,充满了打量,揣测,和怀疑,他明明是刚登基不久,却早已是心疲力竭的模样,阴鸷的瞳孔里除了渗人的寒光竟寻不得一丝丝的人情,他起身一步步走下金銮台,二人平等相视,帝王说,这满朝的文武,如是这庞大帝国的树根,盘综复杂,动一发而浩荡,可根部永远见不得光,只能维系在泥土里,吸取太多的养分会溃烂,他需要绿叶,需要有人长成高壮的大树,他希望,从此刻开始,南祀如是这帝国里最招摇的枝叶。
其实南祀如知道,自己与身旁的太守也并无两样,同是作为一方势力的爪牙,而他最为正统罢了。
惆怅染上心头,如是那一片片落叶飘在绿池之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正是这样的通透啊,才让勘破事实的痛楚显得像个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