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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京兆府尹七

着光似的令人有种摸不着头脑的心疼,她上前一把扯住了他,口中支支吾吾蹦出个下意识的称呼:“南……祀如……”
    闻言,青年人愣怔在原地半许,随后惊愕地转过头来,“你叫我什么?”他不予置信地按住女子的肩:“你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灵鹊见他这番激动模样,往后怂了怂,声如蚊呐:“好奇怪……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南……南祀如……”
    他从未告知过灵鹊自己的名姓,她却知道他……青年人难掩胸口的激动,可转而一想,或许是灵鹊私下里询问过旁人,那激荡半许的情绪突然就被冰封了起来
    “字……字宣迟……”灵鹊脑袋某处的神经噼里啪啦,一张张画面在脑海里交叠,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街上的人们口口相传着什么……
    ……
    “对,就是那个南祀如嘛不是?咱们屯的那个!”
    “母亲早年间被乡里头的衙差们浸了猪笼!”
    “哦哦哦,就是那荡妇家的孩子啊?你看这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这种女人的孩子居然能考上状元?”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一辈子吃苦耐劳的却永无出头日,他那个荡妇生的小崽子居然能高中状元?会写诗了不起啊?能当饭吃?有个鸟用!”
    “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脸回乡,瞅见没,状元郎不敢回乡!”
    “我看呐,若不是那新皇登基急需人才,他这种出生的人,根本不可能过得了殿试!”
    “还真别说,这个南祀如啊,就是因为这种出身,乡试愣是考了三回,最后也不知道那考官抽了什么疯让他考过了,要不然呐,他至今还只是个穷酸书生!”
    “让这种出生的人当了官,我看呐,完咯!”
    ……
    “是是是,往后,你可唤我宣迟。”没想到灵鹊智力有损,对他倒是颇为上心,居然连字都问到了,南祀如有些受宠若惊。
    灵鹊不知怎么着,眼眶里顿时溢满了泪水,她喘着粗气驱赶脑海中那些不堪入耳的偏见,“不是的……不是……”她难过地摇着头,极力否认着什么。
    “……灵鹊,你怎么了?”意识到灵鹊反常的情绪,青年人忧上眉头。
    “他虽落魄,却胸怀天下,他的诗意境深远,波澜熠熠,他不是你们口中那般无用的书生……他定会是个好官……他……”当初埋在胸口的情愫在这一瞬无措地爆发了出来……灵鹊只感脑门似被人挖了去一般的疼。
    “灵鹊姑娘!”南祀如见女子瞳孔涣散,脚下打飘,忙不迭将她纳入怀中:“灵鹊姑娘?”
    “……疼……”挂在青年身上的女子无知无觉地呢喃。
    “哪里疼?!”青年一把抱起女子,“我带你去看大夫!”
    灵鹊将脑袋埋在南祀如胸前,听着他如雷声一样的心跳,口中浑浑噩噩含糊不清:“……无风……无月……”
    青年人瞳仁瞬时骤缩,他神情复杂地看向晕厥的人儿,“无清明……”
    原来你记得我。
    我突然对自己会写诗这件事,充满了自豪……
    ※
    医馆内来回踱步的青年人不顾药童的阻拦,第十八次询问老者:
    “大夫,她怎么样?”
    然老者也只是第十八次无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诊脉。
    病榻上的女子似是陷入了一场梦魇之中难以逃脱,她发着低烧,口中呓语不断。
    老者抚胡开口:“血脉和利,精神乃居,但若血虚,则神无所养,好在这位姑娘身体底子不错,只需静养数日便可复原。”
    “……是嘛……”青年人放下心头的石头,又急急道:“大夫,她失了记忆,行为举止颇像个孩童,如何能治?”
    “哦?”老者行医多年,从未有他把不住来的脉,然而此女子的脉象只是有些血虚,是一般奔波之人的常见病状,又加之身体上的一些外创的综合病症而已,竟未想她患有疯症,可……她的脉象完全没有失魂之人该有的浮乱。“这位姑娘可是经历了什么事?譬如,得知噩耗之类问题?”
    青年人摇头:“这个……暂且不知……”
    “她脉象平稳,甚至有着习武之人的刚劲之力,只是稍有血虚之状,好好调理便能康复,然而,据你所说的失魂症,老夫诊脉时却毫无端倪可寻,实在抱歉……”
    南祀如紧蹙眉宇,微微颔首:“无事。”
    回到别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南祀如第一次知道自己该锻炼锻炼了,灵鹊比上一般女子身上要结实得多,重量自然也就比旁人女子要沉,他一鼓作气将灵鹊抱上阁楼,替她掖好被褥,得见她安然睡去才讪讪退门而去。
    “大人……”
    回正堂时路过那颗梧桐树,忽地听到一语幽怨的叫唤,南祀如脊背发凉愣在原地,定睛打量才发现是乐儿挑灯在梧桐下练琴,烛光摇曳,照得她神情忽明忽暗,给人以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感。
    “喔,原来是乐儿姑娘……”青年人打散心口那一缕惊恐,“这更深露重的,怎不回房休息?”
    “乐儿……在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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