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皇上这一次十分重视与惜山的谈和,却为了胡庆涛与惜山二皇子针锋相对,还想包庇胡庆涛,让月彦有机可乘,最后没一处讨好,胡庆涛没保住,他自己也被皇上罚了。
他们都知道,月彦这一次的生病不是真的被吓到了,只是表达心中不满的借口,如果胡庆涛不处置了,那他或许就一病不起,然后直接回了惜山。
如果他当时就将胡庆涛处置了,也不会生出后面这么多事端。
“舅父,你何必因为一个区区校尉就得罪了惜山国,还让父皇不满。你应当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大京与佘虞、惜山三国的关系,怎么还会如此糊涂行事。”
李正裳脸色很不好看,冷哼一声:“那月彦就是有意跟我作对,当年是我带人查抄的司空府,他就觉得是我逼死了怡阳公主,故意找我的茬,报复当年怡阳公主的事情。”
李正裳昨晚对胡庆涛一顿鞭刑其实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让月彦和楼小蒙看见他已经受罚,平息他们心中的怒气,然后他再拿出一个替死鬼让他把唆使人掳走楼小蒙的事担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没想到月彦竟然来这一出,将他有意平息下来的事情闹大,这明显就是针对他。
淩王:“那意图掳走芊华郡主的人是不是卫营的人?是不是胡庆涛派去的?”
李正裳沉默。
淩王一甩袖:“那不就得了,虏走芊华郡主是真,人也真是胡庆涛派去的,是我们有错在先才会被他抓着不放。那胡庆涛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对他国的郡主动手,佘虞虽然是小国,但也不是能随意得罪的,如果芊华郡主真的出了事,那胡庆涛死一百次都难抵。”
李正裳微眯起眼睛:“李南能活下来就是因为芊华郡主暗中插手,如果不是她,李南怎会活着见到太子,让太子抓了我们的把柄,宣仁伯也就不会倒。”
淩王:“这件事有蹊跷,据本王打探,芊华郡主到大京后从未与大京的权贵往来,每日只喜欢在市井逛,她又如何能将李南送到太子面前?或许是太子的人找到李南,他一直暗中注意着我们这边的情况,也一直在找李南。”
李正裳没有反驳,只是顿了会后又说:“芊华郡主是没有跟太子的人往来,可王爷可知芊华郡主跟一个医女往来密切?”
“医女?”
李正裳目光冷浊:“那医女可不简单,是刘玉华刘神医的徒弟,而且还深受长宁侯的喜欢,一直住在长宁侯的别院,身边也时常有长宁侯的人保护。”
淩王吸了口气:“她竟然是长宁侯养在别院的美人?这件事本王倒是听说过一二。”
长宁侯手握重兵,是他与太子必须争夺的一个人,平时自然会让人注意一二。
只是淩王心中也有与其他人一样的疑问:“不是说他与侯夫人的感情甚笃,”但他随即一笑,“不过世上男子谁不喜好美人,这也没什么。”
他踱了两步,皱起眉:“舅父的意思是,李南的事可能跟长宁侯有关?”
李正裳没有否认。
淩王脸色凝重了些:“但长宁侯一心扑在军中,向来不掺和这些。”
沉吟了会,他不放心道:“长宁侯的事我们要想办法试探一下。”
李正裳却警告他:“长宁侯可不是寻常人,万一被他察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淩王点头:“可万一他真投靠了太子,那对我们相当不利。”
李正裳这时却不认同:“投靠了太子到不见得,只是王爷要注意那医女。”
淩王点头,沉吟了会道:“舅父,宣仁伯那边刚出了事,我刚被父皇训斥,你这边可不能再出事了,既然你觉得月彦皇子有意针对你,你就更应当当心。也或是你想多了,他并非有意针对于你,怡阳公主的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没必要再计较。”
李正裳怒目:“这话应对他说,当年我奉旨办事,可无半点私心。”
淩王安抚:“这是自然,舅父对大京忠心耿耿,怎会妄私。只是那月彦本就无赖至极,做事情毫无礼法,一到大京就让美人终日相伴,这种人与街头的混厮有何区别,舅父跟他计较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和品行。”
胡庆涛被处置后,被吓出病的月彦身体也好了,宫中将于今日设宴,欢迎惜山来使,朝中重要的大臣都要参加,陆槿需要带着唐筱微一起去宫中赴宴。
酒儿替陆槿穿戴,陆槿微垂眸看着今日有些沉默的她,托起她的下巴:“不高兴?”
酒儿笑了笑摇头。
陆槿解释:“今日是欢迎惜山国的宴会,我不得不带她去。”
酒儿:“我知道,侯爷不必解释的,只是你要提防着月彦些,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他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一来就借机找了李正裳的麻烦,我们在定琅与他也有过节,他那样的人岂会不记仇。”
月彦说愿意带她去惜山这事,她对陆槿说了,陆槿听后说月彦那人不能全信,她自然是不会信,但陆槿却有些当真,还问她如果是真的,她会不会跟他去惜山。
从母亲算下来自己也算半个惜山人,但现在她在大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