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俞承燹的声音响起,朝酒儿身边扑过去。
原来人群中隐藏了刺客,趁酒儿要扶老人之际,想行刺于她,陆槿发现将她拽了回去,而俞承燹直扑到酒儿身前,替酒儿挡了刀,刺客的匕首正中俞承燹的腰侧。
一切发生得太快,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青山迅速上前,打掉刺客的匕首,将刺客控制住。
李瑶这时才失声尖叫:“啊,有刺客。”
陆槿还将酒儿护在身前,酒儿一把推开他,扶住俞承燹:“育王。”
陆槿看着自己突然空出的手,轻握着拳放下。
俞承燹紧张地打量酒儿:“公主没事吧?”
酒儿摇头,看着他腰侧渗出的鲜血摇头:“我没事,你受伤了。”
俞承燹笑了笑,然后身子一软,昏倒了过去。
李瑶也上来从另一边扶住俞承燹,见到他的昏倒了,大喊:“育王哥哥?来人,快传太医。”
俞承燹被人抬了下去,酒儿和李瑶也跟着离开了。
青山走到陆槿身边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刚才陆槿先将公主拉开救的她,可是一句感谢的话也没落着,俞承燹一受伤,功劳全是他的了。
“爷,这匕首上有毒。”青山手里拿着刚才刺客掉落的匕首。
陆槿目光阴鸷,看一眼周围,又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派人去盯着。”
青山点头:“是。”
育王为救惜山雨灵公主受伤,雨灵公主更是在育王床边陪伴了整晚,直到育王醒来才离开。
匕首上的毒有些棘手,宫中的御医一度束手无策,最后请了刘玉华才将育王体内的毒压制住。
而行刺的刺客只是一名普通的大京百姓,只因父亲从军时在边境被惜山人所杀,所以对惜山怀恨在心,想刺杀惜山公主替父亲报仇。
青山将这些情况对陆槿禀明。
“雨灵公主在育王身边守了一夜?”陆槿问。
青山小心地看他一眼:“是,直到育王脱离危险才离开。”
过了好一会,陆槿道:“查一下刺客。”
青山:“爷怀疑他是受人指使?背后有其他人想对公主不利?”
陆槿:“或许也有可能是育王的苦肉计。”
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又只在一瞬间,其他人看不清可他看得清楚,他已经将雨灵公主拉开,刺客本不会再伤到她,可育王却还是扑了过去。
育王向来以清冷示人,平日与世无争一般,可昨日太过心急了。
酒儿回到馆驿,周子沐已经等在了馆驿里面。
一见到她周子沐就问:“酒酒,听说昨日有人行刺,你没事吧?”
酒儿瘫倒在椅子里:“我没事,是育王替我挡了一刀。”
周子沐哼笑一声:“他倒是会把握时机,现在替你挡了一刀,救了你的性命,你该对他另眼相看了。”
酒儿:“总归是他救了我,我对他另眼相待不是应该,他想接近我,我也正想接近他。”
周子沐摆手:“罢了,你没事就好,我有一事告诉你,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
二十多年前李正裳带人连夜查抄司空府,在司空府又找到了几封与北境往来的密信,大司空见事情败露已无可挽回,于是奋起反抗,李正裳不得不将司空府内的反贼都杀了。
这些都是事后李正裳的说辞,死无对证,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唯一的幸存者也许就是锦灵,可锦灵什么都没说也已经死了。
要想调查清楚当年的司空案,就必须弄清楚在案发前,以及司空府被查抄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正裳为何那么心急,定要将司空府满门都屠了,自己的父亲大司空宁伯丞到底与李正裳有什么过节。
酒儿让周子沐帮忙调查李正裳那边的人,当年查抄司空府李正裳必定带了不少人去,酒儿想看能不能找到一两个。
可二十多年过去了,李正裳又是个谨慎的人,其中知情的恐怕也早就没了,所以酒儿也没抱什么希望,不过她还让周子沐帮忙找以前大司空身边的人,看能否从他们那里知道点什么。
“找到的是谁?”酒儿赶紧问。
周子沐折扇轻摇:“是以前大司空下面的一个令使,司空案后他还在御史台待了几年,后来被人排挤离开了都城。”
酒儿:“他现在何处?”
周子沐:“今晚轻风阁。”
御史中丞卢品光收到密信,说今晚有人在码头走私,可他在那里守了一晚上毫无收获,正要回去的时候,碰见了陆槿。
两人相携走着,经过轻风阁时,卢品光突然站住,看着走进轻风阁的一人,忍不住皱眉:“那不是前左相家的大公子吗?”
前左相梁樊已经隐退回了故乡,他的大公子梁佐林也不在都城任职,可却突然出现在都城,而且是与两个番邦男子一起。
陆槿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的确是左相的大公子梁佐林。”
卢品光眉心挤了挤,对陆槿道:“都说轻风阁的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