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脸羞红。
    有些受不了周围人打趣的目光，这打趣的目光中，不乏有艳羡之意，她的腰杆子瞬间直了起来。
    她家相公是个妻管严怎么了？
    相公乐意，她喜欢，她骄傲。
    放眼整个朝廷，后院干净的寥寥可数，不是谁都像她相公一样，只有她这一个妻子，更没有通房小妾什么的。
    至于庶子庶女，更是没影的事儿。
    他们一家，的确如昭阳郡主所说，家庭幸福美满，这辈子，得夫如此，她既庆幸又知足。
    算了，看在相公爱她的份上，她今晚允许他——上她的床。
    黄御医把着脉，面上神情复杂又扭曲，将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也始终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咳咳，纪大人节哀。”
    纪灶冲：“……黄，黄御医，我这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吗？”
    黄御医高深莫测摇头，“倒也不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纪灶冲情绪激动，恨不得抓着黄御医的手追问病情，无奈身上酸软无力。
    洛苒苒扯了扯黄御医的白胡子，“黄御医，别卖关子，直接告诉他，让他早点面对现实。”
    黄御医恭敬领命。
    生怕他精心保养的胡子再次落入洛苒苒手中，忙快速站起身，表情同情却又止不住笑意。
    “纪大人，只不过你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还极度肾虚，你若再这般放纵下去，恐会对命数有影响。”
    早已没了生育能力？
    这一刻，纪灶冲脑瓜子不断嗡嗡作响，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诊断结果炸成了浆糊。
    他两眼一翻，想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