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说话的时候也学着文绉绉的,却不知这说话文不文白不白,反倒是遭人笑话。
李端本是听见了水袖的名字才注意到她的。原以为这是左思鸢的丫鬟,总该为着主子说些好话,没想到出来的这人竟是如此妖娆艳俗,白费了一个好名字,更是辜负了昨日左思鸢为着她的一番考虑。
李端失望的摇了摇头,抬头安抚看了左思鸢一眼,不顾水袖刚说完话,转头看向老夫人:“娘,您按着我昨日给你的单子,将思鸢的嫁妆收拾收拾,我也正好写一份和离书。”
“你知道了这毒妇如此行事,竟然还要——”老夫人的话没有说下去,她看见了左思鸢对着她又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叫她一下子想起了昨日的那些事情。
不知道老夫人为何如此执着于左思鸢的嫁妆,什么都没看到的李端无奈劝阻:“娘,这些嫁妆本就是思鸢的东西。”
前后夹击,老夫人孤立无援,却还是想要挣扎一番。她拿出了那张单子摊在了桌子上,对着李端软言道:“儿啊,这嫁妆还给她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她的嫁妆本来剩下的就不多,你昨日给我那张单子,根本就是超出了当年的数额,咱们家,真的是拿不出来啊。”
老夫人服了软,李端也不好再逼。何况一听这话,再看那单子,恍惚间倒是真觉得这上面的东西有些多了,登时双眼带着怀疑看向了左思鸢。
左思鸢在原地已经站了许久,一直都带着娴静端方的笑容看着李端与老夫人扯皮,乍一看倒像是局外人一般。此时见着李端看了过来,她对着两人落落大方行了礼,终于开了口:“这份嫁妆单子是来了京中之后重新做过的,也曾去过官府盖印。如今一式两份,一份存在官府,另一份便是这份了,您可以看,上面还有官府印章的。”
这是左思鸢后来才想起来的。不得不说,原主的父亲极有先见之明,当年在李端取了举人之后便叫这一家人全进了京城,顺便将左思鸢的嫁妆全部都重新整理了一番。如今,也叫左思鸢得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