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陆知诗抬眸,眼泪滴落,楚楚可怜磕头:“孙女,孙女知道错了。”
镇国公脸上神色十分难看:“诗丫头和燕王掉湖里,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还被许多人瞧见。”
唐娇睁大瞳眸,觉得这桥段怎地如此熟悉。
好好参个宫宴,怎么就失了清白。
陆长泽当没听见,拿过旁边的蜜桔剥皮,把白络丝摘完,一瓣瓣放到她嘴边。。
长公主抿唇,眼神冰冷瞪着陆知诗,脑海里却浮起这些日子她的小动作。
陆知竹和陆知声低头,谁也不敢看自家祖母。
长公主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怒气,望向儿子:“燕王什么意思?”
燕王已有正妃,她只能当妾,她的身份也没资格当正妃。
镇国公道:“燕王的意思是还有个侧妃的位置。”
意思很简单,过去当侧妃。
长公主望着陆知诗清丽的小脸,表情绷紧,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
陆知诗小脸苍白,身子因为害怕微微颤抖。
从小在镇国公府长大,祖母的雷霆手段如何,她一清二楚。
如若她反抗,迎接她的只能是绞了头发出家。
唐娇轻拍长公主的手,笑道:“这是喜事,祖母该高兴才是。”
“喜事?”长公主冷哼,语气透出讽刺:“我倒不知我的孙女如此有本事,一个不注意,就攀上了高枝啊。”
陆知诗伏在地上磕头,眼泪滴落;“祖母,孙女没有,孙女没有。孙女是被人算计了,是孙女的错,但孙女绝无高攀之意。”
“行了。”一拍桌子,长公主厉声道:“本宫吃的盐比你们的饭还多,你什么心思我都不用猜。无非就是见到竹姐儿嫁到齐国侯府,而你怕被她比下去,铤而走险罢了。”
陆知诗目地被她拆穿,咬住唇身子瑟瑟发抖。
镇国公沉声道:“事情已发生,现在再责骂也无用。她要作贱自己,随她吧。”
他曾和母亲谈过几个孩子的去处,都想着让她们当个正妻,衣食无忧就好。
可人心啊,总是贪的。
长公主望着陆知诗:“现在回去,禁足一个月,抄写女训一百遍。”
端午宫宴,各家权贵都在,事情已发生,说再多都无用。
几个庶女不敢多待,忙起身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