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燕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三个月前董明跟她说的话。
“春燕妹子,要是周百金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难不成已经查出什么了,所以周百金害怕对不起她的事情被暴露出来?
周春燕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头去找周百金问个情况,再次回头看去,周家父子俩已经没了身影,她低头看向女儿。
“葭葭,你大明叔三个月前说的那事你还记得不?”
谢蒹葭点了点头,“记得,但是大明叔没说清楚是什么事儿。”
周春燕看女儿也云里雾里模样,说明董明也没跟女儿透露,于是喃喃道:“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
一旁的老板娘听着母女俩的话,笑着调侃,“打哑谜呢你们俩,说的都是话,我怎么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据董奶奶说,王梅花已经念了一天了,但谢蒹葭知道,何止一天,已经一天一夜了!
两沓,全都是百元的钞票。
映入眼帘的是谢家的后门柴火堆,之前谢蒹葭还在谢家的时候,每天要经过那里十几次。
有这闲工夫和这毅力,干点什么不好。
谢蒹葭一边打着哈欠写着作业,一边听着后门处谢家传来的阵阵辱骂声。
三言两句跟董奶奶说明情况,董奶奶想也没想就帮着谢蒹葭一起小心翼翼把梯子搬到了后门。
王梅花刨了好一会儿,谢蒹葭听到她在大口喘着气,气喘声渐小,她瞧见了王梅花从土里挖出一个瓦罐一样的东西,只见她熟练地打开瓦罐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子钱,拿完后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拿出一沓。
终于闭嘴睡觉去了?
王梅花掂量了一下钞票重量后,把瓦罐盖子密封了起来放回原来的坑里,用土填平。
看着水泥墙最顶端上头全是竖着插着的玻璃碎片,董奶奶眼里满是担心,早知道就不在墙顶上面插玻璃了,要是把谢蒹葭戳到了就亏大了。
两人再次轻手轻脚将梯子放回董峰的屋子。
这个地方因为去年年底的一场火灾和丑事,董奶奶特地找人在门后又加了一堵水泥墙,水泥墙的最上端有玻璃碎片,专门防谢家人,尤其是谢大海爬过来。
然后王梅花开始骂谢大海这个儿子不体谅自己这个当妈的,只知道听吴雪这个狐媚子的话,二话不说带着人就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收拾着饭桌上的卫生,谢大海送完吴雪又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黑夜里,谢蒹葭看东西只能依靠着幽暗月光,好在她视力不错,她看见了王梅花手里拿着个小锄头,一下一下往地上砸。
老板娘“嗐”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事你们母女俩一副苦大仇深表情干啥,等时间到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一边砸一边嘟哝着什么,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看见王梅花用土掩盖好瓦罐位置后,谢蒹葭连忙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后面没必要看,一直盯着保不齐王梅花抬头张望会看见自己。
最后王梅花开始骂谢老爷子,骂他活着的时候做出畜生事,死了还连累她被人指指点点,她这张老脸都要被谢老爷子丢尽了。
周春燕也笑了笑,摇摇头,“也不是打哑谜,主要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儿。”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像是从谢家传出来的。
紧接着骂吴雪,吴雪跑回了娘家,起因是昨天晚上她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结果饭桌上吴雪吐了,王梅花不过是嘟囔了一句“矫情”,不知道戳中了吴雪哪根敏感神经,吴雪直接掀翻了整个桌子,哭着嚷嚷让谢大海送她回娘家,她要去找自己妈。
王梅花又在家单方面发牢骚,她盯着面前的作业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索性把作业丢一边竖起耳朵听王梅花在骂什么。
谢蒹葭满脸难掩好奇,看向董奶奶,声音也跟着压低,“王梅花有一瓦罐的钱!全是一百的!”
转眼间到了六月份初,南方小县城今年的梅雨季比往年来的更早些。
半年过去,谢蒹葭整个人抽条很多,但是不足以让她趴在水泥墙顶端看王梅花在做什么,她跑进厨房,让董奶奶帮着一起搬梯子。
董峰房间有一个专门爬高用的梯子,谢蒹葭一个人搬不了。
董奶奶压低声音,“葭葭,你看见什么了?”
骂完话题绕到最初一步,开始念叨刘南飞是个精细鬼.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董奶奶的屋子离谢家最远,稍微耳根清净些。
谢蒹葭有些好奇,走出屋外远远地瞅见董奶奶还在厨房里忙碌,正打算去帮忙,耳边却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刨地的声音。
听得谢蒹葭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她不理解,这些一模一样的话,王梅花重复着说,她不觉得累吗?
先骂的是刘南飞,说今天谢大海一早就出门找刘南飞去商量投资的事情去再也没回来,肯定去和刘南飞喝酒去了,叫骂着刘南飞坑她儿子带坏她儿子,钱一笔笔往外砸,收益只有三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