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饿的早,吃的不多,不过今日的精神头倒足。”
折桑笑笑,“本宫来瞧他,十天有八天都是在睡着,今日确实精神些。”
又道,“似乎大皇子四五天都没有生病。”
奶娘,“娘娘心细,这几日确实不生病了。“
大皇子生下来时才满七个月,天生的骨子虚,大病小病就没停过,照看的这些人日日都是提心吊胆,皇后也是天天来看,一日不曾落下。
折桑又问,“这几日圣上可来看看他?”
奶娘,“圣上前日来过,昨日不曾来,今日尚且不知。”
折桑了然,想了想,“不知按大皇子如今的样子,可适合移宫呢?”
奶娘,“小心些,不让他吹了风,倒也没什么大碍。”
折桑点头,把手中的珠子递给奶娘。
出了偏殿,折桑边往御书房去。
先前大皇子生病,折桑也不敢折腾他,而皇帝一直把人放在养心阁,也做个决断,她要去找皇帝说说大皇子移宫的事。
“圣上去哪了?”
折桑环视空荡的御书房,桌案上折子堆积,看样子好几天没人处理了。
“回娘娘,圣上一下早朝就去天福道观了。”
折桑皱眉,带着人往天福道观走。
寻医问药次次无果,皇帝走上了求仙问道的路子,越来越长的时间在天福道观与那些道人厮混一处,就连朝政也松散了。
折桑只觉他无可救药,倒是没有去劝皇帝什么了。
因为,她自有别的计划,且忍他一段时日。
天福道观——
皇帝服用过五石散,半倚在榻上,闭着眼,正渐渐回神。
“圣上,皇后娘娘求见。”徐公公低声道。
皇帝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双清眸,黑眸中含着悲伤、不满。
傅戎,她不是你的心头好吗?
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进去看看。
当时皇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觉得十分气恼。
“她来做什么?”
徐公公觑了觑他的面色,斟酌道,“皇后娘娘怀着孩子也十分辛苦,大老远过天福道观来求见圣上,想来是有要紧事。”
“让她进来。”
折桑进来后,例行行礼,开门见山道,“大皇子如今满月了,身子比之前好许多,人也精神了,臣妾想着,挑个日子移居到永安宫去。”
皇帝不耐,“养心阁不是好好的,折腾什么?”
“放在养心阁,圣上爱惜自是好的,只是圣上政务繁忙,如此多有劳累。且皇子六岁前本该在后宫养着,等六岁后再移居皇子住所。”
折桑说的在理,养心阁是天子居所,并没有养皇子的道理,而皇帝也不会时时刻刻去盯着。
是该把大皇子放到后宫去。
只是皇帝看着她,心里不大痛快。
“朕想问皇后一个问题。”
皇帝站起身来,渐渐逼近,看着折桑。
“皇后什么时候,与大皇子生母交好了?”
苏琼安不喜欢这个妹妹,而苏折桑也不喜欢她的嫡姐,皇帝是知道的。
所以在他看来,那夜苏折桑为苏琼安质问自己,怎么都不可能是因为姊妹之情。
折桑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又见他眼里的审视,想他性子多疑,怕他把自己和苏琼安下药的事情牵扯到一起,斟酌道,“圣上误会了,臣妾不曾与她交好,她断气时仍轻视臣妾,臣妾怎会与她交好?”
“是吗?那伱为什么要为她说话?”
折桑反应过来,他还在计较那夜她说的话。
“臣妾当时是被吓着了,一时情绪激动,竟说些浑话。”她停顿了一下,面露羞愧,“过去圣上待她总是与旁人不同。”
皇帝轻笑,“朕还以为皇后有所不同,会觉得她可怜,原来是妒忌心作祟,趁机发作。”
折桑觉得他的话十分刺耳。
好像贬低了她,能显得自己多高尚。
但她不会与他一般计较,把话题又牵回重点。
“如今臣妾也怀着孩子,大皇子又伶俐可爱,臣妾是真心喜欢,若是大皇子移居永安宫,到时候正好与臣妾肚子里的做个伴儿。”
“不行。”
“为什么?”
折桑没想到他会拒绝。
“你对她心生妒忌,焉能真心照看大皇子?如果你肚子里的也是皇子,你怎么能保证不厚此薄彼?心生算计?”
他如今连苏琼安的名字也不愿意提,但还有脸说她心胸狭隘,不堪托付。
折桑听了直想笑,又像起他对苏琼安态度的前后转变,只觉的他嘴脸十分恶臭。
她压下心中的怒火,温声道,“圣上多虑了,都是圣上的血脉,臣妾必然一视同仁,绝无偏颇。”
皇帝硬邦邦道,“此事皇后消了念头吧。”
折桑想了想,决定转移路线。“圣上既放心不下臣妾,不如移去重云宫,安贵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