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王婉戳破了心里的秘密。
    又好像是因为王婉提及了秦若云的名字。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是禁忌。
    他当年接近秦若云，都是为了利益，为了秦若云背后的秦家。
    没有爱！
    甚至就连他当年对秦若云下手，都未曾犹豫过。
    可偏偏这个他自认为从未爱过的女人，这么多年却阴魂不散，让他时不时想起。
    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处事风格，她的荣辱不惊，还有那张绝代风华的脸。
    他不止一次拿秦若云和王婉做对比。
    越是对比，便越是想念。
    他不承认自己爱过却又时时想起的女人，是他亲手所杀。
    就连他们的女儿，他也扔进了护城河里。
    所以，时间越久，这个名字对他就越沉重。
    王婉居然还敢提。
    “谁让你提这个名字的？谁给你胆子和我说这些？”他手指收紧，掐得王婉脸色泛青。
    “额……”王婉近乎说不出话来。
    她不由得拍打着季啸风的手腕。
    等季啸风手腕稍微一松，便忙不迭的急促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都咳了出来，脸也被呛得通红。
    好一阵才缓过来。
    抬头看着季啸风阴郁的脸色，王婉却笑了。
    笑得无比讽刺与绝望。
    “我不能提？我为什么不能提？是因为提了你心虚吗？毕竟是你亲手杀了她啊，对不对？”
    “哦，还有秦若云的女儿，也是你亲手杀的，你肯定不准提，不然夜深人静，只怕是睡不着啊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婉捂着脖子，凄厉地笑着。
    仿佛是在故意刺激季啸风，她将季啸风的秘密，通通说出。
    季容容死了，王婉便也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就是要让季啸风破防，让季啸风痛苦不堪。
    凭什么痛苦的人只有她一个？
    果不其然，在王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季啸风脸色就彻底变了。
    本来已经松开的手，再次握紧，并且比方才更加用力。
    王婉白净的脖子被捏得咯吱咯吱响。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她的双眼也开始充血，整张脸都憋着气一般难看。
    “贱人，你找死。”
    “你要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见容容。”
    说完，巨大的力气捏着王婉的脖子狠狠一摔，就把王婉摔到了地上。
    王婉呛咳挣扎着要爬起来。
    然而季啸风没等她起来，便扑上去跪在王婉身上，两只手一起掐着王婉的脖子。
    这一刻季啸风两眼通红，已经失去了理智，不把王婉杀了誓不罢休一般。
    “杀了你！去死吧，去死，去死。”
    口中念念有词，他现在似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掐死王婉。
    王婉居然将这些秘密说出来，这让季啸风感觉到了危机。
    要是传出去，秦家必然不可能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将唯一的知情人灭口，这样才能高枕无忧。
    至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这么多年岁月蹉跎下，早就被消磨干净了。
    他也看王婉越来越不顺眼，觉得王婉哪哪都不如秦若云，难登大雅之堂。
    “当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杀若云，还有若云的孩子。”
    “都是因为你我才做了那些事，都是你！罪魁祸首是你才对，我现在就送你去给若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