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他怎么有一种被迁怒的错觉？
亦或者，狗从他面前路过，都得被踹两脚。
狗：“多冒昧啊！”
“推我出去看看。”
司寒庭拿过柔湿巾，擦了擦嘴角，将柔湿纸捏成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隐隐透着一股戾气。
“是。”
花园里，姜岁岁飞扑进了姜妄怀里，“哥哥。”
姜妄被撞疼了，闷哼一声。
紧接着，意识到姜岁岁居然抱了他，眼底闪过几分难以置信。
距离上次这么亲密，已经是多年前。
这些年，姜岁岁在他面前，犹如鹌鹑，连话都说不利索。
更别提主动拥抱她。
“哥哥，你终于来了。”
姜岁岁看到姜妄那一刻，上一世的记忆全回来了。
她怨恨姜妄偏心。
偏心姜雨凝。
分明她才是亲妹妹，凭什么他要事事帮着姜雨凝。
可她死后。
看着姜雨凝身败名裂。
看着姜家覆灭。
而其中，少不得姜妄推波助澜。
而她被虐待的时候，姜妄也不好过。
没有了母亲庇佑。
姜妄替她承受了很多，甚至那三年他拼尽全力，一边撑起姜氏，一边收集姜家的罪证。
若不是他，司寒庭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扳倒姜家。
直到她死去。
她才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哥哥。
“哥哥。”姜岁岁带着哭腔，眼圈绯红。
姜妄只觉得心口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把，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掉泪珠。
却不料——
一道寒芒锁定。
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司寒庭，黑眸幽深晦暗，如同幽深古井。
他似乎在说。
你不该碰我的人。
姜妄剑眉一挑，修长的手指覆住了姜岁岁的眼睛，轻轻地帮她擦拭了泪珠：“哭什么？”
“哥哥，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姜俞利欲熏心。
再加上继母撺掇。
他默许了旁人虐待她。
姜妄手中有母亲留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他毫不犹豫交出股份，换取他平安长大。
而姜妄在背后，被虐打无数次。
姜妄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轻轻地抱住她：“对不起，岁岁。”
“是哥哥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你好好跟着九爷，再等等，哥哥一定会让你恢复自由。”
姜岁岁不再排斥害怕他，他满心都是愧疚，越发坚定了扳倒姜家的心思。
姜家基因极好。
兄妹俩抱在一起，十分养眼。
只是落在某些人眼里，分外碍眼。
“抱够了吗？”
一道不悦男声砸落。
姜岁岁这才意识到司寒庭来了，连忙松开了抱着姜妄的手，转身。
“九爷，您怎么来了？”
他现在出来，饭菜都凉了。
司寒庭眼眸晦暗：“我不该来，影响你们兄妹情深。”
姜岁岁方才还抱着他诉衷肠，一转头就抱着姜妄……
姜岁岁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醋意，噗嗤一声笑了，蹲下身，轻轻地覆住了司寒庭的膝盖：“九爷，我太激动了，好久没见到哥哥了。”
姜妄满脸错愕：“岁岁，你——”
姜岁岁之前死活不肯嫁给司寒庭。
怎么今天陡然转变了态度？如此亲密？
“哥哥，我想通了，我要和九爷在一起。”
姜妄听到这话，心下一颤。
他撮合这门婚事，主要是想给她找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等他扳倒了姜家，他会带着姜岁岁生活。
却没想到，姜岁岁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有一瞬间怀疑姜岁岁是想利用司寒庭来气他。
可转念一想，姜岁岁性子直爽，做不出那么下作的事情。
司寒庭仿佛是被姜岁岁的话安抚住了，眉眼柔和了几分。
随即看向姜妄。
“你来做什么？”
“我放心不下岁岁。”
这门婚事是司寒庭主动提出来的。
两人一拍即合。
原本姜岁岁应该住在玫瑰园。
他将事情办妥，去了玫瑰园，却被告知姜岁岁即将搬入司园。
他顾不得暴露的风险，深夜前来。
“哥哥。”
姜岁岁起身，“你别挂念我，九爷在，没人能欺负我。”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会配合你的。”
一夕之间，妹妹懂事了。
姜妄欣慰之余，更觉得亏欠。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拉过她的手，放在她掌心：“岁岁，你再等一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