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庭伤的这么重,姜岁岁压根不敢怠慢。
“我这就请假,我这几天贴身照顾你。”
司寒庭等的就是这句话,眼底迅速闪过几分暗泽,面上却有些犹豫:“可是,你不是说剧组的拍摄很重要吗?”
“拍摄再重要,不及你半分。”
姜岁岁看着他的伤口,第一次觉得司机开车太慢,不断催促。
“再快点。”
司机不敢耽误,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姜岁岁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帮司寒庭包扎。
司寒庭是一个极其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医生看到伤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偏偏司寒庭攥着姜岁岁的手,仿佛没有察觉到疼痛一般。
医生处理的很小心,但还是牵扯到了伤口。
姜岁岁咬住了唇瓣,一直忍着。
等到包扎结束,姜岁岁强迫司寒庭住进了医院。
办好了手续,老六拎着生活用品进来。
“九爷,太太。”
“老六,你照顾好九爷。”姜岁岁脸色十分难看。
她松开了司寒庭的手,“你好好休养,我去去就来。”
司寒庭松开手,无形之中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我等你。”
姜岁岁走后。
老六战战兢兢地看向司寒庭:“九爷,您……”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姜岁岁一走,司寒庭瞬间沉下脸。
老六这才意识到,九爷就是故意受伤的。
就是为了让太太心疼。
顺势提出太太陪他的条件。
太太那么心软,对九爷一心一意,绝不可能拒绝他的提议。
事实证明,和他想的一样,太太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老六从病房里出来,全须全尾。
可精气神儿没有了。
佐伊抱着一叠文件从电梯里出来,撞见老六魂不守舍的模样,皱眉:“怎么?九爷伤的很严重?”
老六盯着佐伊,好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红颜祸水……”
佐伊眼眸瞬间冷却,越过老六,径直进了病房。
等到老六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追上去,却被佐伊直接关在门外。
“……”
老六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这破嘴,一说对方一个不吱声。
……
姜雨凝被关在了地下室。
姜岁岁回到庄园,直奔地下室。
管家怕她做傻事,紧随其后:“太太,杀人是犯法的,您可一定要冷静。”
姜岁岁白皙的脸蛋紧绷,褪却了往日的乖顺,柔和,更多了几分杀气。
“砰——”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姜雨凝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看到姜岁岁来了,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姜岁岁,你别得意,九爷不过是和你玩玩——”
姜岁岁环顾一周,注意到了角落里的绳子,她上前,将绳子捡起来。
“咻——”
她猛地一挥绳子,声音很大,裹挟着剧痛,落在了姜雨凝身上。
尖叫声伴随着咒骂声,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弱了下去。
管家听到声音,汗如雨下。
半个小时过去,姜雨凝趴在地上,发不出声音,浑身血迹斑斑。
“找个医生,别让她死了。”
姜岁岁扔下绳子:“等她恢复了,把她吊起来,没我的话,不许放下。”
姜岁岁快步离开,管家看着狼狈不堪的姜雨凝,骂了一声活该。
司寒庭住院的事情小范围的传开了,司淼淼赶到庄园,恰好撞见从地下室回来的姜岁岁。
她听说姜岁岁在地下室待了很久,怕闹出人命。
连忙上前。
“小婶婶,你没冲动,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司家算得上一手遮天,可万一被发现了,吃亏的还是姜岁岁。
“你放心,我有分寸。”
姜岁岁此刻冷静下来,转身上楼。
司淼淼紧随其后,一肚子疑惑:“小叔叔从小就学过防身术,不应该被她袭击,难道是最近疏于锻炼?”
别说司寒庭,就连司淼淼,都学过防身术。
别说一个姜雨凝,就算是几个大汉,都别想对她不轨。
司淼淼越想越觉得可疑,倏然:“小婶婶,小叔该不会是故意受伤的吧?”
姜岁岁走进更衣室,解扣子的动作一顿:“是又如何?”
若是姜雨凝不动手,他也没有受伤的机会。
她没把话说清楚,可司淼淼却秒懂。
“小婶婶,难怪小叔喜欢你,你们俩就是同一类人。”
小叔是个疯子,小婶婶也不遑多让。
姜岁岁换了一件白色衬衫,搭配米色长裙,收拾了东西,又看向司淼淼:“这件事,别让九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