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死了,我也绝不会苟活!”
“我说到做到!”
“爹,您最好不要再费尽心机杀她了,她只要存在在这个世上,您儿子就能好好活着,她要是没了,”
沈君泽顿了顿,一字一句补道:“我、为、她、陪、葬。”
原本事情不会闹到这样,沈君泽完全是被他们逼的,沈君泽一开始压根没有承认是为了江辞,然而颜婉婉和他母亲,认定是他就是为了江辞,然后当着他的面,羞辱江辞,用最难听的话语,生生逼得沈君泽承认了,并且不惜以性命威胁,要护住江辞的命。
荣国公指着沈君泽,浑身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身子往后往后退,眼看就要栽倒,落河立马冲过来扶住了国公大人,国公夫人却没经受住刺激,当即气晕了过去。
沈君泽猛地起身,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倒抽口气,还是咬牙忍着痛过去抱起了母亲。
荣国公虚弱的一挥手:“找、找府医!”
落河眼圈通红,看了看伤痕累累的沈君泽一眼,扭头出去喊府医了。
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刺激,气急攻心导致的昏倒,但是沈君泽却发起了烧,一发不可收拾。
老夫人抹着泪,守在沈君泽床前,等下人煎好药,流着泪喂他喝药。
可是沈君泽喝不下药,一喝进去就吐了,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虚弱至极。
有那么一瞬,她都想去求那个江辞,求她,嫁给自己儿子,只要她儿子能好起来。
荣国公本来还气得恨不得打死沈君泽,此时见沈君泽突发高热,连药都喝不进去,又心痛的无法呼吸,最后还是进宫去找宫里的太医了。
同一时刻,有人欢笑,有人寂寥,还有人,生死难料。
虽然有很多人给江辞送礼,但是江辞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宴会,她只在宴席开始的时候,出现,每一桌都转了一圈,随即就借口有事,让桃桃他们招待宾客,她自己躲清静去了。
江辞和谢清瑜偷偷从后门溜出府,谢清瑜说带江辞在京城逛逛,两人悠闲地在街上逛着,江辞还是第一次好好地逛京城,见什么都新奇,欢喜,完全不知道有人找她找得快发疯了。
找江辞的人就是落河,落河悄悄去了神医府,没找到江辞,他便找到瑶瑶,瑶瑶本来不理他,落河红着眼睛求她,吓了瑶瑶一跳,最后,瑶瑶悄悄牵走了小白,让小白去找江辞。
魏靖然今日当然也在神医府,还把小白带来了,可惜江辞没和他玩多久,就跑掉了!
江辞在一个捏泥人的摊位前,看着谢清瑜给她捏泥人的时候,忽然被一只狗咬住了裤脚,江辞低头一看,正是小白。
“小白,你干嘛呢?”
小白汪汪汪叫了几声,然后江辞就看到了小白身后红着眼眶的落河,以及气喘吁吁的瑶瑶。
见到落河,谢清瑜捏泥人的手一顿,动作慢了很多。
“江小姐,求您,救救我家世子爷!”
落河一看到江辞,就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哗哗地流,江辞吓了一跳,让落河起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落河红着眼眶看了众人一眼,江辞会意,随即又下意识看向谢清瑜,谢清瑜朝她笑了笑,晃晃手里捏着的泥人,柔声道:“很快就好了。”
江辞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跟他说点事。”谢清瑜轻轻点头,瞳色淡淡如琉璃。
江辞转头和落河走了,他俩走到一个角落里,落河哽咽着道:“我家公子病了,病得很严重,太医院去了几位太医都束手无策,他连药都吃不进去,江小姐,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或许你去了,我家公子就吃得进药了,我家公子还受了重伤,再耽误下午,他会死的!”
江辞整个人都懵了,她看着落河,咬唇,“你等我一下。”
江辞走向谢清瑜,谢清瑜依旧低着头,在捏那个小泥人,在江辞走过去的时候,嘴角露出笑容,把一个捏好的小泥人放在手心,递给江辞,“捏好了,送给我的江小辞。”
江辞鼻子一酸,接过泥人用衣服包住,看向谢清瑜,“谢清瑜,沈世子生病了,我……过去看看?”
谢清瑜点头,“好。”
江辞又解释了一句,“他好像病得很严重,太医院的人去了也没办法,我是医师——”
江辞忽然想到崔晓,但崔晓不可能会去国公府给沈世子治病,至少不能由她说出来,所以又把肚子里的话吞了回去。
但是看着谢清瑜浅淡的笑容,江辞心里又有点不安,她扭头,又看向谢清瑜,“谢清瑜,你送我去吗?”
谢清瑜站了起来,无奈地笑了笑,依旧是无限包容宠溺的应道:“好。”
谢清瑜朝江辞伸出手,江辞一把握住,落河急得团团转,最后江辞和谢清瑜坐上马车,落河将马车驾驶得飞快,一下就到了国公府。
落河是偷偷去找江辞的,但是江辞在门口的时候,却没有被拦,国公府里一片沉重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