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头越发低,声音发紧,“侯爷让属下暗中保护夫人安全。”
反正不管怎么样,夜鹰都赶不走,江辞也懒得摆脸了,她是生气夜鹰自作主张有事瞒着她不报,到现在还生气。
不过她现在想通了,谢清瑜的人,不用白不用,她没再继续纠结夜鹰跟着她的事,只吩咐道:“那你去把星城知府给我抓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我在城西街口那件成衣铺旁边等你。”
江辞此时穿着一身夜行衣,行走在黑夜里,而夜鹰已经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江辞在一间成衣铺外面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打开,里面立马有人喊了句:“寨主。”
江辞淡淡应了声,随即到了成衣铺后院,后院别有洞天,打开暗格,里面有个密室,很适合审讯。
夜鹰动作也很快,因为得了江辞的交待,成衣铺的掌柜的就在门口等着,朝夜鹰招了招手,夜鹰便扛着知府走了进去。
江辞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坐在一个靠背椅上,密室里点着一盏灯,陈知府双手双脚都被捆着,被一桶冷水浇醒,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吓得他怪叫出声。
因为这里是成衣铺后院藏着的一个小密室,即使点了灯,陈知府也无从知晓自己到底在何处。
江辞变换成另一种声线,冷声质问陈知府:“官盐藏在哪里?说。”
“大侠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辞说着,拍了拍手,立马有蒙面黑衣人抱了一个箱子过来,打开箱子,里面竟然是密密麻麻不停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陈知府头皮发麻,恐惧越来越深,看着眼前人的面具,立马想到了传说中的叫蛇辛的恶魔。
早些年,他们朝廷和西风寨还是很好的,西风寨给他们银两,他们意思意思剿匪,加上西风寨也没搞出什么事情来,大家相安无事就这样保持了下来。
据他所知,李知县还和西风寨的人非常交好,他也只听说过西风寨有个叫蛇辛的,为人最是狠戾,没想到自己还是落到了他手里。
就在陈知府失神的时候,箱子已经放到了他脚边,他被吓得大叫,一直求饶,然后他就看到有两条彩色的蛇忽然跃起,然后缠到了他身上,狠狠的撕咬他!
密室里不时传来陈知府的惨叫声,江辞打了个响指,黑衣人把那两条蛇捉了回来,放回了木箱子里。
而陈知府则感觉自己身上非常非常痒,奇痒无比,他还挠不到,他用尽全力想挠一挠,却于事无补,他被这磨人的痒意折磨的要疯掉了。
江辞始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也没再问他官盐的下落了。
到最后,陈知府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自己喊道:“我说……我说!”
黑衣人看向江辞,随即拿出一个瓶子,倒了一点给陈知府,陈知府以为是可以缓解自己痛苦的解药,没想到喝完后,他更痛苦了,除了折磨的痒之外,还夹杂着钻心的疼痛!
“陈大人,我知道你肯定也很为难,或许,你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们没办法呀,西风寨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哑巴亏,被朝廷算计?
你自己选择吧,是你包括你全家老小都被我们杀死,还是你告诉我官盐的下落,你上面还那么多人,真怪罪下来,也不一定能怪罪到你头上,或许是我们的人太厉害,自己查到的呢?对不对?
顶多,你丢个乌纱帽,或者丢个性命,但是你家人的性命保住了啊!陈大人刚添了个大胖小子对吗?”
这个蛇辛,简直是比恶魔还恐怖的人!
陈知府满头大汗,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最后强撑着,说出了官盐的下落。
终于拿到想要的东西,江辞看向黑衣人,黑衣人立马打晕陈知府,而江辞也给了陈知府解药,随即黑衣人把陈知府带了出去。
黑衣人就是成衣铺的掌柜,陈知府服用了解药,人还在昏迷中,江辞让夜鹰把陈知府送回去。
之后江辞写了一封信,让掌柜的交给柳真闻,她便离开了。
王之洋宅子里静悄悄的,江辞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住的院落后,夜鹰也回来了,夜鹰突然出现,江辞心中一紧,莫非是谢清瑜那里又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夜鹰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缓缓响起,“夫人,侯爷在漠北遭遇了暗箭,那个永安郡主替侯爷挡箭了,现在重伤昏迷中。
射箭的人……是瑶瑶姑娘。”
江辞手心都快掐破了,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发出声音,瑶瑶朝谢清瑜放箭?
“继续说。”
夜鹰敛眉,低声道:“瑶瑶姑娘可能是看到侯爷身边跟着一个女人,所以气不过,就想报复侯爷。
侯爷他把这事给压下了,没有传开,对外只说是永安郡主生了重病。”
这事要是传开,那就是两军交战的事情了,瑶瑶如今是凌霄国三皇子的夫人,还是代表玉宁国嫁过去和亲的,居然射伤了玉宁国的郡主,且还想射杀玉宁国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