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诚的事,前几天已经尘埃落定了。
荣韫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捞出自己的儿子。
而且,因为宴氏终止了和荣氏的合作,这些时日,影响也慢慢显现了出来。
荣氏虽然家底厚,但是荣韫却一直没什么能力驾驭这艘巨舰。
荣氏在他手上,已然是缩水了不少。
荣老爷子也从不管这些。
在他看来,儿孙各有儿孙的命数。
他把荣氏分给了这几个孩子,剩下的,便是他们自己该走的路。
他不会再插手。
是好是坏,都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之前宴氏的合作,说是合作,很大程度上是宴珩提携荣氏。
毕竟,宴珩带领下的宴氏,在燕城从来都是一枝独秀的出众。
如今宴氏划清界限的态度明显,荣诚之前那件事网络上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任谁都知道,宴家和荣家的关系,肯定是不复之前了。
前几天,荣韫找到了宴珩。
曾经有儒商之称的荣韫,头发几乎全白了,人也老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看向眼前的宴珩。
“阿诚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他如今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是,前几天我去看了他,从他那里得知了一些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荣韫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宴珩。
宴珩微微皱眉,但还是接过了那份文件袋,垂眸打开。
文件里,是几张照片。
一个大概二十出头年轻妩媚的女孩子。
以及,宴翀。
“这是什么?”
宴珩大致已经猜到了一些。
“这个女人,是阿诚的女朋友。阿诚之所以那么冲动对你的妻子动手,大半原因也是被这个女人挑唆的。你知道阿诚的性子。莽撞冲动,被人挑唆几句就往上冲,丝毫不考虑后果。那天发生的事你也能看出来,阿诚他做局做得那么粗糙,可见一时冲动的成分很大。”
荣韫的眉眼间满是疲惫。
为了捞出荣诚,他是想尽了办法。
可是,最终荣诚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如今,他不能,或者说不敢恨宴珩。
毕竟,自从宴珩彻底和荣家翻脸后,他才惊觉,之前自己给宴珩使绊子的时候,宴珩其实一直都没有真的和他计较过。
否则,荣家决计不会顺风顺水到如今。
荣诚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这才让荣韫窥探到了宴珩真正的手段和凌厉。
他知道,这次宴珩其实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所以,他不敢再拿着荣家去赌了。
老爷子年岁大了,还能再有几年?
但是,对于挑唆荣诚走上这条绝路的人,他可不打算手软放过。
“这个女人叫万悦,她有个姐姐叫万榆,而万榆,就是宴翀如今养在外面的情人。”
剩下的话,他就不用多说了。
“我没教好儿子。如今的牢狱之灾,是他应得的,我也不多说什么。可你身边藏着的这条毒蛇,我觉得,你也应当知晓一下。”
宴翀究竟参与了多少?
荣韫没有直接证据。
在荣诚出事以后,万悦也失踪了。
荣韫查了许久,发现她最后的踪迹是显示去了y国。
大概率,此生是不会再回国了。
可荣韫不觉得世界上会有那么凑巧的事。
自己那蠢儿子被挑唆对南栀肚子里的孩子动了手,而挑唆他的这个人,恰好还就和宴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今,看着坐在地上神态狼狈的宴翀,宴珩已经全然不再遮掩自己的气势了。
“宴翀,你还有空担心宴承磊,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宴翀的身子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宴珩,荣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识荣诚!你不要觉得老爷子如今出了事,我就能够随便被你欺辱了。老爷子可还没死呢!”
宴珩根本不想和他在这里废话。
他那两拳,打得又重又狠。
宴翀如今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显然是嘴里被打出了血。
虽然一直有健身和练拳,但除了和自己的教练对练,宴珩从没对别人出过手。
今天打的这一通,却没有消掉他心中的怒火。
如果不是荣诚蠢,和祁淼合作,从而引起了栀栀的警惕。
那宴翀这桩毒计,其实是有很大概率成功的。
一起看似意外的车祸,就有可能……
宴珩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虽然不喜宴翀,但接手宴氏这些年来,从没想过特意针对宴翀。
公事公办,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一贯模式。
他不会因为父母一辈的事针对宴翀,但也绝不会将其看作家人。
这些年来,宴翀也没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