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前,两国使节离开京城。
卫渊与鸿胪寺卿等几位官员相送。
待使节前脚一走,鸿胪寺卿洪翼轸便感到一阵轻松,
“各国使节,尤其是以辽夏最难应对。”
“好在这次,有卫将军您从旁协助。”
卫渊道:“自代州一战结束后,我大周与辽夏两国,短期内不会有战事发生。”
忠勤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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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让忠勇伯您见笑了。”
“这要是传出去,组建新军的消息由你泄露,你有几个脑袋?不要命了?”
他一个柔弱文臣,即使再强硬,能硬到哪里去?
让卫渊没有想到的是,忠勤伯一家前脚刚走,永昌伯爵府就送来了拜帖,说是吴大娘子要在明日拜访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渊打断,“谁是你舅舅?”
舔着个脸喊我舅舅,还想在新军里谋差事?倒不如多做做白日梦来得实在。
毕竟,送出去的礼,还让人家给送了回来。
吃食期间,盛紘说道:
“陛下今日发了圣旨,明儿的舅舅被陛下封为兵部右侍郎,自此可参与军政大事。”
不然,没听说卫、袁两家有何往来。
那些礼物,对正在走下坡路的忠勤伯府来说,可谓雪上加霜。
“只是贸然前来,未呈拜帖,还请忠勇伯恕罪才是。”
还带了不少名贵的礼物。
忠勤伯看了一眼袁文绍。
“组建新军一事,乃是我大周秘辛,你们是听谁所言?”
忠勤伯焉能不知?
他是个要面子的,卫渊给了台阶,他就去下,否则,弄到最后,两家都不好看。
其夫人缓缓开口道:
只是心里想着,谁让这忠勤伯府被猪油蒙了心。
卫渊哼了一声,语重心长道:
“组建新军一事,还望忠勤伯守口如瓶啊!否则,陛下知道了,定会震怒!”
“如今两国使节刚走,组建新军一事就泄露了出去,这可是重罪!”
不管怎么说,忠勤伯府此行,算是丢了脸面。
避嫌不知道?不做出头鸟不知道?审时度势不知道?
正在专心吃饭的华兰心中一紧。
洪翼轸开口。
若是给了伱们好脸色,一旦使口子扎开,自个儿还活不活了?
还在不在朝廷里混了?
多少人盯着自己呢?
一群傻叉。
但是伍长或者都头,他们看得上吗?根本就看不上。
负责贴身照顾卫渊起居的蓁儿关心问道:
“家主,您将他们送来的礼物也还了回去,他们会不会怀恨在心?”
他窃以为,吴大娘子也是因此事前来。
——
晚些时候。
卫渊看了拜帖,轻笑道:“因明丫头的事还不曾认真敲打你们,你们倒自己过来了。”
卫渊眉头一紧,“你们是听谁所言?本将军要到圣前重重参他!”
卫渊喝了口茶,“身子不好,在家养着就是,何须来这一趟?”
不得罪就好了。
“前些年,在扬州时,晚辈与您未多做交流,至今想起,引以为恨,近日听闻您刚好休沐,所以就来拜访了。”
再说,洪翼轸也只是客套一番。
见卫渊拒绝,便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就此作罢。
“这袁家毕竟要与咱们盛家结为亲家,这事一闹,咱们家被夹在中间属实尴尬。”
估计整个民间都会盛传,辽人是上等人,周人是下等人了。
组建新军一事,官家有多重视,自是不必多言。
不过是赶人的说辞罢了。
不管怎么说,忠勤伯府去拜访卫渊,却被卫渊拒绝收礼一事,正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座汴京。
忠勤伯连忙道:“卫将军,此事都都传遍了啊.”
“卫将军,我在家中略备了薄酒,要请鸿胪寺里的同僚吃酒,不知卫将军可否赏光?”
由于林噙霜母女被打了板子,还没恢复过来,所以并未参与今日的聚会。
好在,此次是卫渊负责招待两国使节,总体没有太大的差错。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他不愿将这个时间,再浪费到应酬上。
忠勤伯府丢了人,卫渊保住了在赵祯面前的信任。
毕竟,二人未来的仕途,走得是不同方向,也不会有太大交际。
——
卫渊被赵祯封兵部右侍郎一衔与休沐六日的事情,已经传遍整座京城。
但是,皇宫里稍大的点得屁,流传出去,那都犹如地龙翻身。
只是让卫渊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拜访自己的,居然是忠勤伯府。
要不是昨日明兰才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