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知道,在赵祯确定国储之后,两王在朝中结党营私的动作,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只要储君赵曦无恙,皇位,就与他二人无关了。
可他们又在争什么呢?
他们想要留在京城,想要摄政,想要有朝一日,辅佐幼君。
燕达看着卫渊后背,笑问道:“不妨猜猜,几时能了事?”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毕竟,此次他们要杀的人里,有很多,都是士大夫。
燕达想了想,道:“不如就从武勋开始吧,先削了二王兵权。”
燕达若有所思道:“此案,不早已是本朝第一大案了么?”
小雨。
原本异常繁荣的汴京街道,此刻也没有多少行人逗留。
卫渊缓缓转过身来,顶着燕达的身影,道:
“你说,这件案子,会不会成为本朝第一大案?”
此端一开,当年大周太祖所言,有周一朝,不杀士大夫,也就成虚言了。
可陛下,却置了火炉.取暖?
很快,数百带刀皇城司侍卫,身着蓑衣,急匆匆行走于街道当中,溅起连连水花。
换句话说,他与卫渊,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说是同舟共济也不为过。
燕达问道。
燕达摇了摇头,“无趣,忒无趣。”
燕达道:“通敌叛国的罪名,杀了就杀了,再说,陛下也没有想要杀到底,杀一批,放一批,关一批。”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随后,那些皇城司干吏们,齐齐作揖,
后来,兖王得势,他为了培养一些心腹,选中了有些落魄的中山侯府。
燕达将皇城司几名干吏,介绍给卫渊,并且开口道:
卫渊道:“官家,就真不怕身后名?”
“卫将军,不管你承不承认,今后我们都是过命的兄弟了,你死,我也活不了,你活,我们都能活。”
而就在此时,几名皇城司干吏,瞬间强行破门而入。
如今,在他看来,卫渊与燕达,就是那個高的人。
为什么,那一夜,只活了一个‘尚在昏迷’的敌国密探?
原本,中山侯府早已落寞,后世子弟别说在军中能混个一官半职了。
半晌,才有一名下人打开府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一群差吏,顿时吓了一跳。
更多的,他不敢想,也不愿想了。
此次兴大狱,稍有差错,背锅的人,就是他与卫渊,但为了远大前程,也没得选择。
顾千帆差人敲门。
哪怕是能够留在京城,都是有些艰难。
紧接着,便就都散去了。
那就让他们,将能够得罪的人,都得罪一遍。
燕达望着赵祯身前的火炉怔怔出神。
这才十月份而已,天气只是渐寒,但殿内颇为温和。
在他们二人面前,众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那密探,如今却不知所踪.
即使想通了,想明白了,他也不敢表露出来。
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如果真是如此,倒也成一桩好事了。
此刻,顾千帆经过御医细心疗养,暂且能够压住体内伤势。
后者手握皇城司,有监察百官之权,可谓位高权重。
从此,大周再无兖王与邕王。
待张辅、韩章等人相继老去,不远的将来,庙堂之上,能说话管事的人,也就卫渊、燕达等人。
无论是燕达,还是卫渊,在他们心中,那都是跺跺脚,京城都能抖三抖的大人物。
“陛下说,何时开始,由你我决断。”
又过一日。
赵祯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儿,但当时国本未立,他总要在观摩观摩,看看他们二人,谁适合成为将来的一国之君。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使其掌管一支禁军队伍。
燕达点了点头,作揖道:“卑职告退。”
中山侯府大门紧闭。
“诺!”
刚离开大殿,就听到身后,赵祯传来几声咳嗽。
如何能将这二人,都变成誓死效忠皇族,效忠未来新帝的臣工呢?
燕达前往宣政殿面圣。
赵祯莞尔一笑,“朕果真没有看错他。”
此刻,那些皇城司干吏们,包括顾千帆在内,一字排开,约有六七人,看着前方二人,一言不发。
这两天来,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那一夜,皇城司的人,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陛下,您看,何时行动?”
闻言,卫渊有些意外。
他心里也清楚,这一次,兴大狱,是要让他与卫渊都退无可退,只能依附于皇室。
前者是下一个张辅,甚至是超越张辅的人。
卫渊背对众人,闭目询问。
卫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