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兴大狱以来，两王几乎毫无动作，似乎已经认命了。
如果不是卫渊主审此事，或许两王还会搏上一搏，毕竟左右都是一个死。
但如今，卫渊参与进来，禁军就乱不了。
此刻，卫渊负责查抄邕王府，至于兖王府，则交给了燕达。
“张家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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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告诉身在兖王府的燕达，此间事了。
卫渊深呼吸一口气。
卫渊与燕达静静地听着百官奏报。
卫渊选择在这个时候面圣，并不恰当，但兹事体大，也容不得拖延。
“臣议，需提拔一些官吏，补充各司，否则朝中大事，千头万绪，实难进展。”
此人既已有求死之心，无论如何，都是救不活的，也不能救。
想必，前些时日，那中山侯也是抱有着这种想法。
其中，也有韩章。
卫渊径直带人入内。
顾千帆抱拳道：“于卑职而言，没什么清流浊流，都是为陛下做事，尽忠职守，便是清流。”
不多时，卫渊就已带人来到邕王府。
立时流血不止。
卫渊拿起沾上血渍的信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误事，误事，耽误你们寻花问柳找小妾了？
不由分说，皇城司就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
顾千帆郑重作揖，“诺！”
就只差皇帝亲口御言直判了。
随后，又饮了口酒，道：“是送我上路，还是.”
今日的嘉成县主，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他看着仵作开始收敛邕王尸体。
卫渊默不作声。
“吏部尚书乃紧要之职，需由陛下信任且不会误事之人担任，陛下，不知范纯仁如何？”
“孤这一脉，后世子孙，都会感怀你卫家大恩大德。”
一旁，燕达也听出了那些文臣们的话外之意，不过他倒是没有过多在乎，毕竟，差事办好，让陛下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邕王说至此处，突然从腰间拔出匕首，插入自己腹中。
君臣一场，做臣子的，不让当君主的为难。
“为何来皇城司？”
历时月余之久的，本朝第一大通敌叛国案，也预示着将要结束。
随后，卫渊想起一事，看向顾千帆，笑问道：
“听说伱也是清流之后，家中出过尚书。”
赵祯早就得知今日皇城司的计划。
门户洞开，并未封锁。
卫渊脸色一变。
“这年头，弃武从文的名门望族数不胜数，但弃文从武的，本帅还是头次见到。”
不久，卫渊独自来到后院。
果然，什么清流、浊流，都挺下流。
邕王摇了摇头，“昔日你初来京时，是何等意气风发？当时孤就在想，似你这等英才俊杰，孤定要揽于麾下，委以重任。”
待他与燕达来到宫中，赵祯直接让他们走进宣政殿。
卫渊道：“命仵作收敛邕王尸身，待兖王府事了，我即刻入宫面圣。”
现在结束了，再说这些？
他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听邕王说着，
卫渊没有回应。
邕王道：“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君臣之间，不知就这些琐碎之事讨论多久。
又比如荆湖南路那边，又出了什么动乱，土匪猖獗。
卫渊看着王府中的每一个人，却唯独没有发现邕王的踪迹。
卫渊无言。
但是，希望能放孩子们一条生路。
“你我都心知肚明，哪怕是我被革爵，陛下只怕也不会放心。”
卫渊道：“还可能是除爵，贬为庶民，不一定是死。”
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即使今年解决了，明年依旧会出现。
卫渊幻想过查抄王府时会发生的一幕。
不久。
可能爆发较大的冲突，也可能会有一番争执，但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竟是会这般平静。
卫渊让身旁的皇城司侍卫发射烟火信号。
她原本可以相夫教子，悠然渡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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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眉头一皱，他不明白，都到了这個份上了，邕王说这些，又有何用意？
更多的，是展现着身为女子的柔弱，心中胆怯不已，也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而忧虑着。
“只是你来京之后，少年意气似是没了，倒是多了几分为官的圆滑世故，没了意气，也就少了几分锐进，孤认为，不是好事。”
直至有名皇城司干吏在他耳边呢喃一番，他才算是放下心来。
“苏老尚书之子苏辙也不错，或可助范纯仁将吏部的差事尽快理清，避免误事。”
“我见过你，王师凯旋时，你骑马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