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日,卫渊只要有空,就会待在新军里,督促将士训练。
至于马军司那边,有徐长志在,倒是无需太过担忧。
话说回来,自从卫渊担任兵部右侍郎以后,几乎就没去兵部点过卯。
于情于理,都是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在正式敲定满甲营暂时编制之后,卫渊特意去了一趟兵部,主要还是为了将满甲营甲胄兵刃所需公文,盖上兵部大印。
由于卫渊还有上护军的身份,所以在曹耀衡面前,无需自称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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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狗,喂不熟。”
他这个兵部右侍郎,在无事时,也就挂个牌而已。
看来,有很多人都在打解除海禁的主意。
卫渊笑道:“韩大相公亲自拨的款,总不可能是我自己拿钱吧?”
早之前,曹耀衡是想拦下组建新军的差事。
后者看了,皱眉道:“新军练兵,急需四百副乌锤甲与兵器若干?”
“.”
听到这里,魏行首不再言语,将纸条折好,交给站在一旁的兰儿。
曹耀衡思虑片刻,取出兵部大印,盖了上去,
在朝为官,要精,可也不能太精,少得罪人,也少交朋友,才是长久之道。
——
军器监制作乌锤甲需要一段时间。
所谓慢工出细活,卫渊倒是也不着急。
“那人还说,富昌伯已经请命,待年前倭使到来时亲去接待,好似要与倭国谈什么生意.”
毕竟,堂堂上护军,忠勇伯,来到兵部。
因为赵祯让他兼任兵部右侍郎一职,只是不想让组建新军的计划遇到什么阻力而已。
兰儿点头接过纸条,并未拆开去看,而是用蜡烛点燃,将其付之一炬。
卫渊缓缓闭上双目,
“卫护军?真是您啊,失敬失敬。”
让魏行首顿感毛骨悚然。
当然,顺道也问了盛紘的意思。
“这种小事,忠勇伯差人来办就是,何需亲自跑这一趟?”
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的,卫渊别来喧宾夺主就好,最好是一辈子都别踏进兵部大门。
随后,卫渊在一处办事堂里找到兵部尚书曹耀衡,
“见过曹大人,余侍郎也在。”
卫渊想了想,道:“不修边幅,书生模样,可能像个乞丐,也可能,像个放荡不羁的文人骚客。”
“新军哪来的钱?户部能应此事?”
“卫见过卫侍郎。”
卫渊一一朝着他们做出回应。
魏行首暂且放下捏脚的动作,随后接过纸条,看着上面所写的名字,微微皱起眉头,
“没听说过.”
“前些日子,有富昌伯府一脉的子弟来吃酒,醉酒时说,来年要到南方去行商,还扬言,陛下一定会解除海禁。”
可见,卫渊是下了血本的。
“他的名字,将来会响彻在整座汴京,他得模样,也会被很多人记得,就像我当初来京城时一样。”
“卫侍郎,您今日来,是有事要吩咐?”
之所以要四百副乌锤甲,是因为卫渊担心将来若因训练等诸多事宜,造成甲胄破损,最起码还能有多余更替。
卫渊明明是第一次来兵部衙门,与兵部的各级官吏也不相熟。
听到这个,卫渊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富昌伯,而是正受宠的荣妃。
此刻,广云台一座雅间里。
卫渊道:“如果他来你们这儿,帮我留意一番,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差人通知我。”
听到魏行首说到这里,卫渊若有所思。
“今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差人过来即可,再怎么说,也不能劳烦忠勇伯您跑这一趟才是。”
很明显,卫渊是在给曹耀衡脸面。
但也并未深交。
好在,卫渊也没来过兵部当差。
卫渊担任兵部右侍郎一职,他这个兵部尚书,是持反对意见的。
一副甲胄,要近三十两银子。
但是,依旧是有很多人,热情地向他打起招呼,
随后,魏行首让众人退下,一边为卫渊捏脚,一边轻声道:
林林总总加起来,少说大几万两银子就那么没了。
身后,还有两名婢子在候着,只要卫渊一声令下,她们就会如魏行首般去服侍卫渊。
光是甲胄这一项,就花费了他一万两千两银子。
真要是管起兵部的差事,只怕赵祯也会不悦。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身侧,有香雾缓缓升起。
兵部官署靠近宫城不远,左右两侧是马军司与步军司衙门。
余侍郎正与曹耀衡相对而坐,共同看着各地军司奏报。
卫渊给的脸面,一向是不可求的,曹耀衡自然高兴,遂也抱拳道:
“忠勇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