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国公家的幼子。
小小年龄,却知晓边外一些情况,不愧是勋贵子弟,从小受到的教养就与别家子弟不同。
至于太子赵曦,明显是被赵祯与曹皇后宠坏了。
“卫卿,不,卫师,你过来。”
赵曦朝着卫渊招手。
后者拱手道:“见过殿下。”
赵曦道:“卫师,你瞧瞧,我的排兵布阵,可有问题?”
说到这里,卫渊又向太子拱手:
“太子殿下的排兵布阵,总体上没有太大毛病,只需随着战事发展,用臣的法子,即可立于不败之地。”
皇帝驾到,却未有人通报,显然是皇帝授意。
卫渊所言,虽有明显漏洞,但糊弄糊弄小孩子还是可以的。
“朕昨儿个见了倭使,其中有个什么武士,傲慢的很。”
“张帅善以攻为守,拥兵二十万,足以借地势抵抗应州一带辽兵。”
“喊打喊杀,只会让世人认为你是个暴君,只懂权谋,也只会让世人觉得你是一个昏君,无能之君。”
得太子喜欢,真不知是好是坏。
赵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二人陆续应道:
“拜见陛下.”
也就是赵祯只有赵曦这一个儿子。
赵祯看向卫渊,
“要做皇帝,做天子,就不能靠着杀戮、阴谋诡计成事,你明白吗?”
“朕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王卿,你要多教教他。”
“请陛下放心!”
卫渊听到这话,眉头深皱。
安国公幼子朝着卫渊作揖道:“受教。”
王安石将头扭到别处,全当没有听到。
说巧不巧,听到这番话以后,卫渊与王安石竟是下意识相视一眼。
赵祯并不在意,宠溺的摸了摸赵曦的小脑袋,问道:
身后跟着一堆太监宫女。
不然明年怕是就要废太子了。
“皇儿,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世上,没有比杀人更简单的事情了。”
卫渊笑道:“总归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就见赵祯缓缓走来。
随后,赵曦装作大人模样,负手而立,看向卫渊与王安石,
“今日卫师与王师为何来此?”
“若由卫师教儿臣兵阵之道,儿臣必于此道有所精进。”
这时,年纪轻轻的赵曦,不知从哪蹦出来一股狠劲,道:
“杀!”
听到这里,卫渊头都大了。
不远处,响起一道声音,“好,吾儿有吞天之志!”
赵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啃下朔州却不能啃下云州,最终,多路大军被兵力集结起来的辽军逐个击破,直至满盘皆输。
“至于什么圣人学说,等我年长些再学也不迟。”
“其余五十万兵力,兵分三路,其中两路,直取寰州、云州,令各州自顾不暇,届时辽兵必从武州调兵驰援云州。”
“另有一路,在敌军驰援云州之际,横跨山脉,突袭武州,那时敌军只得收拢兵力保云、武二州,我军可趁此时机,合围朔州,一举拿下此城。”
“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想来,也是年龄小的缘故,说话不经过大脑。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燕云十六州,迟早被咱们收下来!”
“.”
一时间,包括那些陪着太子玩耍的勋贵子弟们,所有人,都向赵祯下跪叩首。
说罢。
“卫师的练兵实纪我看了,写得很好!”
说着,他又将那些散乱旗帜收拾妥当,插在沙盘雁门关外附近的地势中。
“身为国之储君,未来天子,伱要学会做一个尧舜之君,要学会以堂堂正正恢弘之势,收揽朝政,整肃朝纲。”
赵祯想了想,道:“这件事,要多上上心。”
王安石作揖道:“太子殿下聪慧,如今正值年幼,只需加以引导,必如陛下所言,将来成为尧舜之君。”
赵曦直言道:“父皇仁义,治国数十载,国富民丰,正是国力蒸蒸日上之时。”
“王师,我不喜欢读书,我喜欢练武,年后你与卫师来时,你就在旁边看着卫师教我练武就行。”
“这孩子,也不知怎了,自从听了有关卫卿的一些事迹后,就对兵家学说颇为喜爱。”
这真是赵家的种吗?
赵曦趾高气昂道:“看到没?这就是我朝卫大将军的实力!”
这样的人,倒是好掌控。
太子赵曦乖巧的来到赵祯跟前,作揖道:“儿臣拜见父皇。”
“那辽狗骑兵即使再多,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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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都不像是夸赵祯的话。
赵祯笑了笑,而后看向跪在地面的卫渊与王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