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朱雀镇以后,新军挺进东南方向。
从淮南东路再到两浙,距离最近,地势也最为平坦。
途径至淮南东路徐州时,已过去半月有余。
卫渊没有着急行军,而是将附近山匪一一铲除之后,才继续前行。
铲除山匪,护佑一方百姓安宁,乃是好事。
所以,东南经略使范纯仁也并未阻拦。
不过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在新军驻扎于徐州城内时,卫渊还将当地有名的帮派——盐帮连根拔出。
但卫渊仍是来了,只因这海州内,有一大士族,便是海氏,也就是负责改盐制的海舟家族。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有着自己支持的漕帮先入为主。
接下来的话,他不敢再说下去。
江稷拱手道:“卑职不敢胡乱猜测,但是想来应与海运有关。”
“两浙见。”卫渊微微颔首,派了一百轻骑护送范纯仁前往东南。
海朝云道:“巡盐御史海舟。”
“卑职说那么多,只是想说,卑职是卫帅的人,万事都会为卫帅考虑。”
翌日,卫渊打算带着满甲营前往海家。
臣子越是重名利、贪财,他越是敢用。
在卫渊出征之前,海忠的女儿,海舟的妹子海朝云就出发来到此间。
这个消息,是皇城司传递给卫渊的。
毕竟,将来能否有远大前程,成为陈大牛那样的将领,都在卫渊的一念之间。
这时,卫渊正站在海家前院里。
如今海运一开,海家就不需让利给朝廷了,只要与海外诸国做几笔大生意,其税收就够朝廷赚得了。
海清硬着头皮道:“忠勇伯,请。”
“如果我将这事说给陛下听,说你们与倭寇有勾结.你们海家在朝中的清名,还能保得住吗?”
只是如此一来,原定六七月左右凯旋,只怕要往后推迟一番了。
禁海运期间,唯有皇商能与海外诸国做生意。
卫渊好奇道:“你似乎猜到了本帅要做什么?”
卫渊笑道:“你是想说,本帅未免太黑了?”
当兵的?
海清微微皱起眉头,旋即豁然起身,向海朝云等人开口道:
“这样,一成如何?”
当初海舟来寻卫渊,就是要让他顺带着将海州一带倭寇清除干净,唯有如此,海家的船只,才能在海上畅行。
海清那些家眷、子嗣,便也跟着前往了。
海朝云亲自为卫渊斟茶。
“海州、楚州一带靠近沿海,听说亦有倭寇作乱,如今东南沿海一带的倭寇,只知大军会前往那里,并不晓得我们会到海州。”
“两成利而已,你们海家,不亏。”
卫渊继续道:“水军一定会成立,届时,你们给倭寇的银钱,便能省下来了。”
毕竟,拔掉盐帮,那些淮南的氏族们,定会再去扶持另外一个盐帮。
来到海家正堂。
只是唯独这海家.
他的责任是扫荡东南沿海倭寇,与海州关系并不大。
待其走后,卫渊便就兵进海州。
海朝云道:“侄女儿在京很少与勋贵交涉,但也从一些姐妹口中得知,忠勇伯卫渊是一位英雄。”
当夜,卫渊与三百亲卫,在海州城防营中落脚。
所以,卫渊必须要两成,一成都不能少,不然,他就赚不到钱了。
“兵兵.老爷,咱们家外,全是当兵的。”
卫渊摇头不语。
海家与盛家情况相似,盛家是大房做生意,二房走仕途,然后官商勾结。
提起忠勇伯卫渊,海朝云一脸惊讶,
“他来了?”
此刻,海舟正在两浙主导盐税改制。
海忠之女海朝云向卫渊施礼,道:
亲卫都头江稷不解道:“卫帅,以咱们得身份,应该等着海氏找上门来才是,为何咱们要去寻他们?”
随后,卫渊看向海清,
“海家主,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晾着本帅?”
卫渊主管东南军国大事,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太多了。
此话一出,海朝云顿时联想到什么,下意识觉得羞愧,“你!”
也不知是强撑着还是有底气。
卫渊道:“连你都能猜到本帅前往海氏是为了海运一事,看来,这海氏,本帅还真要去一去了。”
“明儿个我要去拜访你们京城的那位忠勇伯,不妨先与我说说,他是怎样的人?”
海州临海,海家如果想要做海运的生意,当然不会舍近求远跑到两浙去。
海清第一眼就瞧见了卫渊,皱着眉头不解道:
“忠勇伯?昨日我们刚饮了酒,交谈甚欢,今儿个您就带兵前来,所为何事?”
她是要去寻自己兄长的,顺道瞧瞧沿途风景。
海清道:“你还不知?昨儿个,刺史来寻叔父,就是要与叔父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