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寿安堂里。
盛老太太脸色不悦道:
“大房年关时不是来过了吗?那时,你们应该从忠勇伯那里得到了答案!”
盛竑道:“母亲说的是,这海运是咱们大周朝破天荒头一遭,我那堂兄,也不愿错过”
如果盛家大房也去参与海运的生意,定是能小赚一笔。
而这里的小赚一笔,也足够盛家三房能够富裕多年。
“你家里得事情,我知道一些。”
张桂芬看到拜帖上所写名讳‘林兆远’三字,瞬间开口询问,“人在哪?”
可偏偏就在这时,明兰来到此间,将盛竑搀扶起来。
顿了顿,就又看向盛老太太,作揖道:
“孩儿先告退,明日再来问候母亲。”
林兆远摇了摇头。
待户部钱财到位,林兆远就会护送户部官吏与那批百万两银子到东南。
如此一来,明兰觉得,应当就无大碍。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盛家三房子女,常常受到大房周济,有时行事,却仍是不知好歹。
盛维生有两男两女。
从这一点儿来看,此时卫渊所行之海运、海防乃至水军建设,都与李鸿章所为相似。
姓盛?
盛竑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立时心中胆怯不已,连忙下跪,
倘若传出,盛竑惹了老太太不悦或是有什么不孝之名.
他的仕途,也就完蛋了。
张桂芬心中顿感一阵失落,“那兆远兄弟今日来所为何事?”
见状,盛老太太并未说些什么,只是又重新坐在椅子上。
“卫大哥乃是小弟兄长,所以.所以小弟便来寻大嫂了。”
对于当今不少勋贵当家主人或是娘子来说,盛老太太,亦是她们的长辈。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再是亲近的亲戚,这人情,也总有用光的那一天。”
只是,卫渊已经为明丫头付出了极多,也早已还清了卫恕意对卫家之恩。
而海运前期,最赚钱的一次机会,也就是降临在福州的这场泼天富贵。
“小弟想请大嫂给小弟说门亲事。”
一百万两银子,只是初始而已。
大嫂?
在林兆远等人刚来到京城的时候,卫渊就差人把他老母接来,并且买了两个奴婢,日夜照料着。
仆人道:“正在府外。”
明兰对于卫渊自觉羞愧,所以想到今后,用自己的婚嫁之事,来为忠勇伯府的兴盛添砖加瓦。
这还只是请人说亲而已。
林兆远想在他娘亲还在世时,尽快将亲事定下完婚,这也是人之常情。
“自个儿不求上进,却总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而且,让她帮着给自己说亲的人,又是自家人,想来不会外传。
明兰道:“方才祖母您那般动怒,孙儿在院子外面都听到了。”
“自淑兰姐姐嫁人之后,孙儿就再没见过她。”
思来想去,在京城里,好像就只有那位已被众袍泽兄弟认可的,未过门的大嫂,可以名正言顺的帮着自己说亲了。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怪只怪,你这个父亲,想得太多。”
明兰道:“祖母,孙儿就算去,也不会向我舅舅说,给盛家大房一个参与海运的机会反而还会劝我舅舅,莫要理会伯父他们,如此,怎会生变数?”
张桂芬虽然没有过门,但已有婚约在身,而且即将完婚,再加上又是将门之女,不拘泥于俗礼。
“咱们盛家将来最有出息的,或许就是柏哥儿了。”
这是明兰的底线。
“明兰她,毕竟是姓盛!”
随后,张府正堂里。
张桂芬坐在首位。
“明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谁也别想亏待她半点儿!”
但是她老人家着实看不下去了。
“孙儿去,只是不想让祖母您为难,孙儿知道,您苦心经营盛家多年,小心维持您与盛家之间关系.”
房妈妈惊诧道:“要送给忠勇伯那么一份重礼?”
“自咱们盛家来到京城,看似那忠勇伯没做什么事,可若没他在,咱们盛家,不可能在京城能够那么快站住脚。”
至于盛家想要掺和海运的生意.可以,但要涉及到自己的舅舅,不行。
如今文官清流中,对这位将一生都奉献给盛家的老人,也都很尊敬。
待他前脚刚走,明兰就来到老太太身边,为她捏着肩膀。
林兆远连忙道:“这是我的拜帖,我是忠勇伯卫将军的袍泽兄弟,我想见我大嫂”
“明丫头,你这样做,万一让你舅舅心生不悦”
盛老太太说出这番话,真的是太重了。
盛竑自知想法落空。
这也是盛竑与盛维的打算,首次开通海运,他们想去参与。
其实不依靠卫渊,盛家大房也能参与海运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