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禄等人单膝跪地回应道。
冷焰台,枭焰刚走,南宫赦便要强行带鄢子月离开,安禄等人连忙阻拦,但又怕伤及鄢子月,不敢动手,很是无奈。
“南宫殿下,你要带月殿下去哪”?北海走上前问道。
“不用你们管,我会照顾好月儿的”。
“南宫哥哥,皇宫里有最好的御医,更何况,现在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了”,枭煌说的是实话,现在皇宫已经全部由御前侍卫和安家军的直系接管了,而枭京却还在扫平叛逆之中。
南宫赦看了一眼枭煌,眼前这个与枭焰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没有枭焰的冷傲与霸气,却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我不能让月儿留在这里...”,南宫赦坚持。
“这...”,北海无奈,看向枭煌道:“十一皇子,这还有别的去处吗”?
“嗯...这样好了,南宫哥哥,你带月姐姐跟我去撷芳宫跟我住好了,还有我的母妃”。
“不行...”。
“嗯...南宫哥哥,九哥他一般不去撷芳宫的哦,因为他不喜欢那里...”,枭煌看出了南宫赦的执念,却又不好说出实情,只好换了一种说法。
“是啊,南宫殿下,你们先到撷芳宫吧,等月殿下醒了,再做打算”,北海道。
南宫赦想了好一会,看着怀中沉沉睡着的鄢子月,开口道:“好吧”。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枭煌很是高兴的走在前边带路,北海一路陪着,安禄等人想了想没有再阻拦。
“我们也回去吧”,鬼影扶着鬼魅出来道。
“嗯...”,鬼医和鬼巫应道。
安禄看着四人,微微一笑,转身东来道:“东来,你送他们回元帅府吧”。
“嗯...”,东来应着,领着鬼影等人走了。
“南山、西风,你们跟过去撷芳宫看看”,安禄还是有点不放心。
“知道了”,南山应着,带着西风走了。
撷芳宫,婢女太监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一切都恢复如常,整体感觉简朴典雅,枭煌让南宫赦和鄢子月入住了南院,这里环境幽静,又吩咐了人添置了不少东西。
安妃还带着伤,听说鄢子月来了,特定亲自来探望。
“母妃,你怎么来了”?枭煌很是吃惊的道。
“我来看看...”,安妃心中对鄢子月充满了好奇。
枭煌在安妃的耳边轻声道:“母妃,月姐姐有了九哥的骨肉”。
“煌儿,不许瞎说”。
“母妃,我没有瞎说,九哥他都承认了”。
“焰儿他...承认了...难道是真的”?安妃想着心中一颤,感觉很不好。
南院卧房,安妃的到来,也让南宫赦很惊讶,以礼相待,不好说什么。
安妃只是远远一瞥,心中感叹:“果然是清丽脱俗的女子”,走近一些,坐在软榻一侧,细细的看了看,目光在她的微微有些隆起小腹处停留,越发忧心忡忡起来。
长乐殿,枭暨第一次像一个慈父一样跟枭焰说话,也交待了许多的为君之道,枭焰本想直言自己无意皇位,但看着枭暨一副临终嘱托的样子,犹豫了,当决定要开口的时候,枭暨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了血,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一殿的人都跪下了,默默哭泣,因为枭焰在,没有敢高声。
岚甲将遗诏和玉玺交到枭焰手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道:“新皇陛下,节哀”!
枭焰脸上可没有半点伤心,却有一丝为难,像是接了一个特别大的麻烦,看着手中的遗诏和玉玺,有一点想要任性的扔了它们。
李总管还在替枭暨擦拭嘴角的血迹,心中十分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仿佛在这辈子从此刻开始,才真正的轻松了,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如履薄冰了。
长乐殿外,不少文武官员都跪在那里,脸上无一不是悲伤,真真假假,谁也看不真切,只有各自心里清楚。
李总管出来报丧,众人更是放声恸哭起来,只有安魃,站着沉默不语。
内丞侍郎郭沛挪了挪身子,靠近李总管问道:“陛下,可有什么遗言”?
“郭大人,您这得问九皇子,陛下归天之前,只与他单独说话”。
郭沛一听,脸上呈现出尴尬的神情,默默的退了回来。
安魃扫了一眼众人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臣闻言,也都起了来,陆续离开了,安魃却没有走,而是进了长乐殿,找枭焰。
枭暨殡天,枭焰将国丧都交给了安魃和李总管来处理,条件便是答应国丧过后,必需马上即位,否则就立即派军护送鄢子月回凤都。
枭焰本不是受人威胁的人,可当安魃说出即位之后,便告之自己的身世之时,有些动容了,暂且答应了。
等安魃一走,枭焰立即撇下一切,来了冷焰台,一听鄢子月去了撷芳宫,便赶紧追去了。
撷芳宫,枭焰还没进南院,就被曲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