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朗照陡然盯向了苏寒山,“那你是谁?柳兆恒?”
东方新的眼神最是震怖,握刀的手竭力发功,意图挣脱。
东方新他们那群人,是受到的冲击最密的。
“司!徒!云!涛!”
铁英散人精于阵法,下的心血实在够多,哪怕是平日生活中见到一丝启发阵法奥妙的景色,都忍不住驻足,专注去思索。
海无病神色怪异,心中闪着这些念头,手上则捏着犹如火焰的印法,指关节灵活得不像人的肢体,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令人眼花缭乱的翻转乱弹之后,蓦然静止。
吴人庸的视野中,敌人的身影,也被乍然连绵拱起的台面遮挡。
任何听到这种声音的人都该觉得,这是沉重的雷云被扯碎,瓢泼洒落在大地上,巍峨的山峰已垮塌,刚强处尽被摧折的声响。
确实,司徒朗照这一刻,占据了太大优势,在破三角剑痕的同时,犹有余力观望全局,心中振奋。
但实际上,对于那卷盘诛八阵图,铁英散人至少能够摸透八九成的变化。
高台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船只,都有船锚沉入水底,本来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于是,在她旋转的拐杖上浮现出来的八卦阵图,就蓦然消失。
已经变成遥远天际,南方群山上空的一点璀璨蓝色星芒。
海无病并非直接夺取高台内部布置的阵法,而是操控了所有船只形成的阵法之后,破掉了高台内部的阵法。
八八六十四根铜柱铁桩,深入湖底,截取地脉火力元气,外围船锚的阵法,借助整个鹿鸣沼泽的水灵元气,加以束缚。
司徒朗照的身影似乎一晃,厚重的刀势就被破开,如泡沫般喷散,露出短刀真容。
星罗神剑已经握在他手中,轻飘飘的一记点刺,就让东方新连人带刀,骤然一顿,面色微惊。
到这个时候,高台上的这群人,才从刚才一连串的惊变中回过神来。
他现在仍然不相信,对方真正的身份,就是那个杀死了司徒停云的乳臭未干的小子。
就连无形无质,无生无死,不可能会受到病痛影响的空气,在他这一手打出来的时候,也变得蠢蠢欲动,形成一种噩梦般可怖的惨灰色。
司徒朗照垂下了视线,哑声说道:“不论你是谁,既然司徒云涛没来得及带走自己的肉身,那就留在这里吧!!”
以吴人庸现在的境界,这一掌只要能打在别人身上,立刻能够形成十七种绝症,三十四种怪病,六十八种虚弱疾患的痛苦。
但是司徒道子的身躯完好,衣袍都没有破。
他只是脸色突然苍白如纸,那双眼睛的下眼皮处,盈起了一层潋滟的血色波光。
不是被外力压制的那种迟缓,而是自发的,好像后力不继的那种感觉。
苏寒山看着那群病魔咆哮而至,被禁锢的眼神怒张,有刹那赤金熔岩般的震动。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铁英散人面色悚然,蓦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海无病。
玄胎境界的司徒云涛,动用这张神符,只能被神符之力裹挟,身不由己的逃跑。
“我原本还真准备帮你们,就连让司徒家准备的东西也能变成你们的助力。毕竟在判断之中,你们处于弱势。”
“司徒道子的配剑?!”
大片的光线气体,扭曲成各种怪诞的形貌,仿佛就在吴人庸的掌心中,有群魔出笼的征兆。
那绝不是因为她有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分神。
水中亦藏火,这才是真火!
那肉体凡胎、藐小又短暂的人啊,本身也只不过是宇宙万物中,最微不足道的一角。
但从结局来看,套着别人壳子的司徒云涛,仅凭一己之力,就逼得对方神府老祖转移战场。
当火焰被点燃的时候,就意味着某些极微小的事物在破裂,在加速运动,正是这个过程,释放出的热量。
就像是有着天克的效果,轻而易举的把高台内的阵法变成了俘虏,再将内外两座阵势,混同起来运转。
而是彻头彻尾,清晰无比的另外四个字。
高台内部,更传出巨响,坚硬的高台表面,像是奇怪的面团一样,每块材料间的缝隙都被挤压到看不出来,但又胡乱的一处一处剧烈膨胀起来。
只不过,除了近在咫尺的苏寒山和纪不移等几名玄胎高手之外。
在湖面上奔流的劲风,那些即将汹涌抛起的浪头,水底的游鱼、水藻、潜流。
“他练成了元神?!!”
“我姓苏,跟司徒停云打过一点交道的。”
这绝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惊爆性的大喜讯!
与之相反,司徒朗照和吴人庸两个人的心情,简直是陡然跌向了万仞山谷之下。
“柳兆恒”打出的,就是从万象中借火的一拳。
两掌对拼,以这一块鼓包为中心,周围的鼓包,也相继炸裂。
就算偷袭得手,司徒云涛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