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一个诸侯咬牙道：“侯爷，诸位，事已至此，我们除了投降，再无他法了。投降，我们还有条生路，可如果继续抵抗，恐怕会如风云宗一般，最后身死族灭。”
    其他诸侯闻言，纷纷点头。
    反正他们又不是主犯，相信帝启不会杀他们，最多也就是削减封地而已。
    姜桓楚脸色难看，他如何不知道众人所想。
    如果投降，他们倒是可以活命。
    可作为主犯的他肯定得死，还有东鲁肯定也会被撤销。
    但是姜家家族可以保存下来。
    至于殷寿。
    以帝启的‘贤名’，或许不会杀他。
    但肯定会被贬为平民，亦或者是被终身软禁在宗人府。
    姜桓楚虽然有雄心壮志，但并非枭雄，可以拉着整个家族陪葬。
    于是在经过激烈地衡量后，他叹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降了吧。寿王，你的意见呢？”
    殷寿已经镇定了下来。
    他是个骄傲的人，无法面对两次都败给殷启，因而他咬牙道：“侯爷，你们降吧，但我无法降，我准备带着寿王府的人远走八荒。我相信，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建立不弱于殷商的天朝出来。”
    姜桓楚皱了皱眉，叹声道：“你既然决定了，那我就不劝了。我东鲁五百万精锐大军，你可以带走五十万，另外府库里的物资你也可以全部带走，算是成全你我翁婿一场。”
    反正大军和府库都是要便宜殷商的，还不如成全殷寿。
    殷寿神色一正，随后恭敬一礼：“多谢岳父。”
    ……
    朝歌。
    皇宫。
    风嫣然泪流满面，再次跪在了紫宸殿外，请求殷启能够保留风家血脉。
    这次殷启没有现身，任由风嫣然跪在外面。
    他倒没有怪罪风嫣然，为亲人求情，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若是不闻不问，他反而会觉得风嫣然冷血。
    但他无法答应，因为国法无情。
    按殷商律法，叛乱主谋要族灭九族，他只杀风家不搞株连，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怎么可能会答应风嫣然放过风家。
    若是连叛乱之罪都可以赦免，那律法何来威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