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门口,就隐隐听到屋内轻微的鸣笛声。
苏木暗道一声晦气。
炉子上的水壶不是没烧开,而是屋里隔音做的太好,再加上棉帘子的加持,导致散出来的声音微弱。
幸亏就是一小会儿。
要是多磨叽磨叽,等水壶烧干了,损失就大了。
这才买的新壶,还新鲜着呢。
当初因为二楼开了老虎窗,外面又加了一层阳台玻璃窗,师傅们纯朴善良,为了冬天不透风撒气,可是没少费心思。
时隔好些年,苏木才头一次领会到。
坐在炉边往里面添煤球的同时,才升起对当初那群师傅的感激。
当时的二合面馒头和硬菜,不白供应呀。
苏木在屋里感慨这年代室内装修师傅的功底扎实、品德优秀。
而在中院,也有人影攒动,坐立难安。
秦淮茹送聋老太太回了后院。等她再回到中院,却没有直接回自家的西厢房。
在院子里踌躇了半晌,去北正房找何雨柱。
秦淮茹进何雨柱的屋子,就跟去自个家没有什么两样。
也不用敲门,掀开门帘子就直接闯。
这才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娘。
这几年,秦淮茹帮着何雨柱收拾房子,洗洗补补,出入何雨柱家如入无人之境。
也是因此,导致了棒梗去何雨柱家‘顺’东西,相当的理直气壮。
一点都没有顾虑。
从何雨柱家拿的次数多了,被何雨柱撞见也就是笑骂两句。
纵容和爱屋及乌给孩子造成了这种行为貌似‘事不大,可为’的错觉。
今年棒梗大了,也懂得带妹妹一起玩了。
何雨柱家底空空如也也逐渐满足不了棒梗的需求了。
已经有了延伸出去的苗头。
而苏木家,就是他继傻柱家之后的又一力作。
也是其二度开山大作。
秦淮茹当娘的,最了解儿子了。
闹出这档子事儿,秦淮茹不可能不未雨绸缪,提前做好打算。
刚才苏木当众说有脚印,而且脚印的事情也被二大爷和三大爷当场证实了。
一开始秦淮茹还以为脚印这东西,踩来踩去的,破坏容易没法拿来作证。
但后来明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只是自己不懂。
苏木竟然‘拓’了脚印当证据。
只是秦淮茹不懂拓的脚印会一模一样,还是有些出入。
送聋老太太回去的路上,她就琢磨过。
她必须了解这一点。
才好提前准备好之后的应对方法。
如果拓脚印没有那么精准,就跟自己车普通零件那般,就有‘赖账’的可能性。
要是跟车精密零件那种,就得考虑私下找苏木解决。
但凡手里头有钱,秦淮茹会毫不犹豫的掏钱还债买平安。
奈何她没钱。
每月27.5元大部分都要用来吃饭,剩下的还要上交给贾张氏那个婆婆攒着。
口口声声说给孩子们攒着,实则是抠下来当她自己的养老钱。
秦淮茹理解她的担忧,但不赞成她过分抠搜的做法。
谁让自己只是个接替了她儿子工作的儿媳妇,不是亲闺女呢。
掀开门帘进了屋。
何雨柱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八仙桌上。
桌上摆着半瓶酒,桌面上放着一小把花生米。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喝一口酒,往嘴里丢一颗花生米,好不惬意。
秦淮茹瞅见他这种样子,心头莫名生出一股火气。
但她脸色变化很快,稍纵即逝,并没有被何雨柱瞧见。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姐跟你打听个事儿……”
秦淮茹坐到何雨柱对面,开门见山的问‘拓脚印’的事儿。
“那指定是一模一样啊。”
何雨柱其实不知道,但他好面儿,在漂亮女人面前自然不能露怯。
一拍大腿:“你想啊,要是有出入,还怎么当证据?苏木可是当了6年兵的,前几年还成了干部,转业回来少说也得跟他大哥一样安置到市局里吧?那本事还能有假?”
可能是越说越透,何雨柱甚至都觉得自己经过这一硬着头皮瞎扯,连自己都更信了。
“何况,三大爷也说了,拓的就是一比一。什么叫一比一,肯定不能出错,出了错还叫一比一吗?”
“哦。这样啊。”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秦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啊?咋了,你说呗,跟姐还客气啥?”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她或许还以为何雨柱想让她帮忙呢,可她心思全在怎么应对这件事儿上,哪顾得上其他。
只是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