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当然知道这件事,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现在是两国交战,谁都不不知道这一战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
“怎么就不一样了,那赈灾粮的案子,也没谁就能确定多久能查清楚啊。后面,还是她帮忙查出了真相呢。”天璇很是不赞同天权的话。
听了天璇的这番话后,天权怔了怔,好像是这么回事呢。
他很想再说,可是两国交战,与一桩案子的性质也不同啊,可又一想,跟她至今,好像她一直都很厉害的。
这么一想,天权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难受,那么乱了。
是啊,如果证明那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娘这么护短的怎么可能明知道他们可能会有危险,而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留下,带着其他人离开呢?
还有,她是真的很厉害,有她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小哥俩低声交谈的内容,鸿小朵和权景怀二人却是都听到了的。
一是因为听力本来就好,二么,是也注意到天权的情绪。
权景怀就看向鸿小朵,心里其实也在猜测,他当然也挺了解鸿小朵的性子,但是这个了解跟几个小的又有点出处。
鸿小朵是个善良,正义、好打抱不平的,若是证实龚卫夫妇就是天权的亲生父母,那这边境的战事她可能是真的会插手管。
但,若那龚卫夫妇并不是天权的亲生父母,这边境的战事,她还真不一定会管。
说不定,她会与负责守卫这里的主将,提出一些有利于战局的想法和建议,留下来参战的可能性他是无法确定的。
这可以参照之前北方有雪灾那件事,她的做法。
鸿小朵读懂了他眼神中的疑问,什么也没说。
现如今的她,遇到问题越加的不会多去衡量,纠结利弊如何选择,让自己费神焦虑焦躁了。
就主打的一个,随心所欲,随遇而安,问题到了跟前,跟从内心的感觉走就行了。
现在最先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怎么能见到那龚卫夫妇,因为要拿到他们做亲子鉴定的生物样本。
有过去大武关,且在那边逗留了几天,还进过军营的经历,鸿小朵即便不用进空间问度娘,也知道,桦州目前的局势,每天会有传信兵把前沿阵地最新军情,送进城中。
驻守城池的守备再交由官驿,把消息快速的传送出去,送到京城。
写封信让传信兵,转交给龚卫将军?
鸿小朵进客栈的时候,看到柜台后的那位,想了想,示意其他人先回房间。
“小娘子,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伙计说就是了。”鸿小朵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柜台里的人先开口了。
“掌柜的,我有私事想跟龚将军打听,但是快到这了,才知道这边的状况,我要怎么才能见到他?
您放心,我们肯定不是敌军的细作,也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鸿小朵道。
听了她的话,许四酒就笑了:“小娘子无需解释,我这年纪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自认是会看人的。
你们几位我一打照面,就知道肯定不是细作的。
小娘子想见那龚将军,可是与你们来此寻亲一事有关?”
鸿小朵点头应道:“多谢掌柜的信任,不瞒您,我们来此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亲戚,据说龚将军夫妇可能知晓那亲戚的消息,所以,也不想白来一趟,就想试试看,能否见上龚将军一面。”
“这样啊,其实若不是敌军来犯,小娘子想见龚将军并不是什么难事。龚将军夫妇治军严明平易近人,对我们桦州城百姓很是照顾,春耕,秋收的时候还会安排军营中的士兵帮农户农忙。
可现在,想见他夫妇,何况又是私事,我估计就算你找人递了消息过去,将军也未必会见你们的。”许四酒实话实说道。
鸿小朵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其实这些她也都考虑到了,两军交战中,主将哪里顾得上这种私事杂事,小事,除非是直接告诉他,是关于他七年前丢失那个孩子的。
即便如此,龚将军自然也是大局为重,但应该会找合适的机会见她的。
拿定主意后,鸿小朵回到房间,让玉衡拿出笔墨纸砚,提笔就给那龚卫写了一封信。
内容只说,自己在帮一个孩子寻找家人,无意中得知龚将军也曾丢失过一个孩子,孩子的性别,年龄都对得上,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鸿小朵并不担心这封信的内容,会影响到那龚卫分心,影响战局。
龚卫将军若是公私不分,感情用事之人,也不会在孩子丢了之后,依旧守卫着这边关。而且,这七年间里,此处也不是一直太平无事,那云吾国每隔个两三年就要挑起战事,但每一次都是半寸领土的便宜都没占到。
相反的,每一次都被龚卫将军帅兵打的元气大伤,要缓个两三年。
自古以来,忠臣良将都是如此,他们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