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对年轻的面孔喊：“一路平安！”
    说完中队长就往右一带操纵杆，飞机滚转了一圈反扣下去，进入俯冲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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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了记忆，就算灵魂换成了别的人，我的身体依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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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他。
    “是啊，你总是在马上松开缰绳让马儿自己奔跑，然后张开双手，像个傻子一样的感受风。”
    伊凡扭头对罗科索夫公爵说：“那我去了。”
    “还是。”巴甫洛夫点头，“你看景色也知道了啊，别的地方哪儿还有这么美的草原，这么肥沃的黑土地。”
    “是！”传令兵翻身上马，一溜烟走了。
    下一刻，光芒吞噬了他的意识。
    “啊，现役的年轻人对老上级表达敬意。其实大部分列兵没见过我，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乌拉，反正乌拉了。”
    坦克发动起来，向着敌人的阵地开去。
    连长：“那您总得说点什么啊？大家都等着呢。”
    话音落下，北边的平原上就腾起爆炸的火光。
    “是我们自己的火力准备，不用担心。炸敌人的。”
    话音刚落，敌人的反火力准备就落下来，在散兵线中炸开。
    “不客气。”
    在飞机掠过伊凡头顶的时候，两颗500公斤的炸弹落下来，一枚就插在坦克侧面的地面上。
    康斯坦丁·亚历山德罗维奇·罗科索夫大将，阵亡。
    康斯坦丁·亚历山德罗维奇·罗科索夫公爵清楚的看到皇太子的坦克被爆炸吞没。
    罗科索夫公爵忽然说：“我原本，想给阿廖沙改一个名字的，因为有一首歌你听过吗？叫阿廖沙。”
    “或者别的铁盒，要带盖子的，便于携带。”
    “公爵大人！”虽然贵为皇太子，但伊凡还是用了敬称，“您怎么来这里了？”
    突然，王忠一个激灵，他扭头问涅莉：“我以前……也很喜欢吃酸奶油吗？”
    他们在说“一路平安”。
    王忠点点头，然后穿过闷罐车的大门跳到站台上。
    汽车发动起来。
    王忠努力抑制着声音颤抖：“涅莉，拿一个饭盒来。”
    伊凡笑了：“真的吗？那我开始期待第二次了。不知道阿廖沙是怎么个情况。”
    他隐约想起来，这好像是敌人的俯冲轰炸机搞出来的动静，叫什么死亡尖啸！
    他一把抓起坦克炮塔上的防空机枪，抬头寻找目标。
    “啊？”伊凡看了看满怀期待看着这边的士兵们，“呃，我……不会啊！以前我讲话，都是人家写好稿子给我的！”
    老公爵一把抓住他，把他拽起来：“你可小心了，殿下！你这膝盖碰地上，我就要去皇宫礼仪厅接受礼仪考核了。”
    “不！不用了。”王忠制止了涅莉，继续把手插进肥沃的黑土地，小心翼翼的把这第二故乡的土放在铁盒里。
    张开双臂，像个傻子一样拥抱风么——好像，真有点这个意思啊。
    士兵们这才向前走去，向展开线走去。
    最后，王忠看见皇太子伊凡和“老爹”康斯坦丁他们俩站在光里，似乎在说着什么。
    王忠就这样一把又一把的将饭盒填满。
    中队长打开无线电：“我看到一个高价值目标，中队维持方向，2号跟我攻击。”
    伊凡看着远处：“敌人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吗？”
    罗科索夫公爵在皇太子坦克的右翼，第一道散兵线前面。
    坦克开了起来。轰鸣向前。
    在场的军人都看得出来，前面的弹幕变成了徐进弹幕，这意味进攻快开始了。
    “这个想法很不世俗派不是吗？”
    然而没有接受过任何对空射击训练的伊凡，根本没意识到应该拉提前量。
    他开火了，曳光弹飞上天空。
    涅莉虽然一脸困惑，但还是转身跑走了。
    涅莉：“我去拿铲子。”
    “如果军校的模拟进攻队列训练不算的话，是的。”
    老罗科索夫捏了捏伊凡的肩膀，问：“你怎么样？殿下？”
    仿佛贪婪的想把一切都印在脑海里。
    151师的战士们一起高喊：“一路平安！”
    舍佩托夫卡纺织工人们送的红旗，迎着风猎猎飞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