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侯爷吩咐,小女子这就写,”
“好,来人啊,笔墨伺候,其余人,则随本侯前去查看敌情,”
“是,侯爷,”
几个偏将,还有四位门主,随着宁边身后,打马便来了队伍最前面,遥望石洲城,墙面上已经是干枯的血泽,一片阴森之气,城楼上还有不少箭矢钉在上面,此地竟然依山傍水,西侧是一块断崖,东边则是一处处山脉缓坡,缓坡之后,就是山脉鱼尾,乱石林立,两山之间,就是官道的谷底,恰好此地东边的一处平缓平地上,修建的石洲城,扼守此地要道,果真是城如其名,
这样看来,队伍展不开,不好打了,
张瑾瑜能看出来,其余部将,还有那四位门派门主,也都脸色有些凝重,从下仰攻,已是不易,若是谷口狭小,大军铺展不开,如何发挥兵力优势,
这时候,
前锋将军杨仕雄已经带亲兵骑马奔了过来,抱拳道;
“报,侯爷,末将亲自去查看,石洲城以外,并无其他入谷之路,只有这一条路,若是想围攻石洲,必须先拿下营寨,不然,挡着官道,大军无法通行,合围不了石洲,”
“是啊,侯爷,可营寨建得巧妙,距离官道不远,又距离石洲城西城门不远,建在两地之间,若是围攻其中一处,必然会受到另一处支援,而且那座营寨,修的坚固,几乎是三重城墙,”
左护军冯壮看着在前头不远处的营寨,前面修了一处营寨围墙,后面不远的地方,紧跟着又修了一座,一连三处营寨围墙,死死的连载在一起,
看到这些,张瑾瑜不免得咂了咂嘴,还真是煞费苦心,人才啊,
“传令,大军安营扎寨,今日休息,攻城明日再说,”
打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既然现在想不出好办法,不如回去休息,众将对视一眼之后,抱拳道,
“是,侯爷,”
就连原本着急攻城的杨仕雄等人,也不得不熄灭念头,石洲城不好打,
就在众将领命回去的时候,楚敏君已经把写好的书信,递了过来,
“侯爷,书信已经写好,还请侯爷过目,”
张瑾瑜勒住缰绳,有些诧异,写得这么快,伸手接过来一观,信上的字迹秀气,而且笔尖有力,倒是有学问在身,再看信中所写,有理有据,也算发人深省,细细品读,并无暗语在内,
“好,宁边,安排人,把这封信,射到城头上,”
“是,侯爷,”
应下话语,张瑾瑜继续骑马回转营地,怎么说来着,让箭再飞一会。
就在朝廷大军后退五里之后,开始安营扎寨。
石洲城南城楼上,
汝南城守将吕川江,和钦州守将田子昂二人,一直站在城头上眺望,眼见着洛云侯大军逼近,那股惊天煞气,扑面而来,尤其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兵卒数量,更让二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田舵主,教主那边是怎么会回信的?”
吕舵主一脸的阴沉,从昨日开始,他就派心腹之人,去阳平求援,可直到今日,北边,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回舵主,阳平左护法来信,说没有兵力可派,让咱们一定要守上十天,如今已经过去一半时间,还有五日,属下觉得,应该没问题,”
回的话磕磕巴巴,撇了一眼城外的大军,原本商量的对策,也不知管不管用,
“能不能真的守到五日,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不说,本舵主也知晓,教主那边遇到了难处,另外,太平教的人马,早已经南撤,那林山郡城,何等坚固,不也是被洛云侯,五日内拿下,”
定定的看了一眼城外,而后眼神坚定,继续说道;
“你在城中,暗地里集结一万教军精锐,其余人,全去督战,胆敢后退者,杀,”
“是,舵主,属下明白,”
田子昂脸色阴狠,只能搏命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城下南头来了一个金甲骑兵,奔袭到了城下百步距离,还没想明白,只见前头的人拿出臂弩,对着城头上二人就射了过去,只听“嗖”的一声,箭羽就定在城楼门框上,
惊得二人身边亲兵,立刻抽刀拿盾格挡,还未等城头上贼军拿出弓弩,城下那位金甲骑兵,立刻一拉缰绳,撤回本阵,
这一番举动,看着二人有些莫名其妙,
“舵主,刚刚那位金甲骑兵,应该是就洛云侯身边亲卫,不少人说,洛云侯花费重金,打造五百身金甲,就给他身边亲兵之用,”
田子昂也有些狐疑,这么远的距离,仅仅一个臂弩就想射杀他们,简直是异想天开,
只有吕川江,默默看着离去的金甲,眉头紧皱,暗道这是何意,莫名回头一看,却见钉在门框上的箭矢,比一般的箭羽要大,上面好似还绑着什么,几步回身,走过去,把箭矢拔下来,果真,箭杆子上,绑着一封书信,
“舵主,这不会是洛云侯给的吧。”
田堂主有些惊讶,时至今日,从未听过朝廷那边,主动给白莲教写书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