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可是圣上钦点的贡生,若是这等冤屈传到宫里.”
外面吵闹,
门内众多官兵,也是满脸的忐忑不安,尤其是今夜巡视的校尉,站在那脸色难看,知道抓了人麻烦,没想到来了那么多人,
“校尉,咱们真的不开门,是不是要去请示左大人,这些人可不好打发啊。”
身后的一名伍长,一脸的忐忑,兵马司一直以来都是受气的衙门,什么时候,那么硬气了,
“少废话,把门关好,左大人有令,今夜,谁都不见,”
“是,校尉。”
众多兵丁低着头,应了话,可心底的忐忑,怎么也掩盖不住,还有人想再问,却不知校尉早已经脚下抹油,溜之大吉,只留下他们几个兵卒,大眼瞪小眼。
府外,
众多管家,已经砸门砸的手都红了,可面前的大铁门,却纹丝不动,里面竟然连个说话声音都没有,难不成衙门的人,锁上大门以后,人就离开了。
不少认识的,同时抬手抱拳,打了招呼,
“赵管家,如今衙门的人不出来,我等怎么办,老爷还在府上等着呢,”
“谁说不是呢,明日还有早朝,若是公子今日不得回,都是我等罪过。”
“是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架呢,青莲书院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些来的人,都是国子监补录生家里府上的管事,说来也怪,青莲书院的人也被抓了,怎么没见那边来人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
北边街口的位置,西王世子派来的人,并未凑上前,待在远处的街口,远远望着,
只见到兵马司砸门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官轿,还有举着火把的家仆,马车回转,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都透着仓皇。
车帘子一动,只听到车内传来话音,
“已经挤的没地方了,回去,”
“是,管事。”
车夫答应一声,拉着缰绳,马车缓缓而动,这就朝着回头路驶去。
几尽过了一个时辰,还没等到大门打开,许多人都等到不耐烦了,也不知谁从哪里,找来了不少木棍,让那些奴仆,轮换着砸着大门,这些响声,可比刚才大了许多。
内里值守的兵丁,脸色害怕,伍长没忍住,冲着外面喊道,
“各位管家息怒,上头有令,今夜衙门闭门谢客,明日再来吧。”
“放你娘的屁,我告诉你,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好似就是这一句话,点燃了怒火,
不少管事,跟着呐喊,
“撞门,撞门,”
“找御史台,”
“烧了他的大门。”
所有人一起在轰然撞门,门口的木栏,还有其他东西,早就给拆了,就连石狮子底座,都有人拿着绳索,把两尊石狮子给扳倒在地。
拐角处阴影里,西王府侍卫操刀,跟在马车身后,许是听到前面闹得动静,暗自摸了一把冷汗,对着车窗说道;
“老管事,前面都是那群国子监府上的人,如今闹得厉害,属下看,还是不易过去。”
略等片刻。
车里的人,
也叹了口气,
“幸好世子英明,让我等看着时辰再去,若是事情可为,还好把人带回来,若是事情不可为,就此作罢,否则,咱们来得早,被堵在那,怕不是被那些人给撕碎了,”
管事掀开车帘,冷冷一笑,侍卫听得明白,又不明白,
“管事,那咱们是走,还是不走,”
“走,让他们狗咬狗去吧,等明日朝会过后再说。”
“是,管事。”
几句话飘出来之后,马车随即掉头离开,好似从未到过此处一样。
却不知,这点动静,早已经传遍了京城各府,让原本还有些安稳的人,也变得心中异样,明日里大朝会,这些可都是要说道说道的,
洛云侯府,
张瑾瑜在屋里陪着秦可卿说了一些体几的话,然后就先让夫人上床休息,自己则是在书房内,点上油灯,把几个折子拿了出来。
先是拆了信封,然后按照书信入京的时间,从左到右,一次排开,就这样,先是看了第一封书信,
只见上面写着的大意,就是到了县城赈灾,但三次提及一个人的名字,织造局沈万和,或者说那个江南首富沈万和,摸着下巴,仔细想想,在江南的时候,却有人说起此人,但一直没有见到,是避而不见,故意为之,还是凑巧,人不在江南,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至于后面两封信,是状告上官通判马广诚的事,但最后这一封,为何会提及江北,生辰纲是什么玩意,
张瑾瑜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玩意不是宋朝用来搜刮民脂民膏的活动吗,怎会出现在折子上,正想着,屋外又传来敲门声,
“侯爷,侯爷,兵马司衙门那边,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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