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爷满含深意的眼眸,楚王一时间有些沉默,看样子,众人都是有了默契,怪不得王爷,还要把扬州府军和正肃五千府军,还有金陵城五千兵马都带上,这是给自己造势呢。
“王爷,夜里面如何造势,再说,洛云侯绕行京南,想来最晚的就是他吧。”
想来也不着急,就算不是第一回京,但也不是最后,可刚抬头,就看到穆王爷摇了摇头,
“殿下猜错了,昨日,洛云侯已经率先领着骑兵,护送晋王回京城了,并且在南城驿站外,碰到了诸位王爷车架,不知什么原因,双方兵戎相见,几位王爷带来的重甲精锐,短短半个时辰,就被洛云侯麾下精骑,屠杀有半数之多,震惊朝野,此事虽然被皇上压下来,但朝堂之上,必然会起波澜。”
眼神里闪着一丝异样在里面,继续指了指天色,
“子时已过,今日便是大朝会,没有殿下参与,大朝会,岂不是名不副实吗!”
就在二人谈论的时候,
最前头的快船,已经到了码头岸边,不断地打着灯笼,船头的校尉,随即喊道;
“王爷,要靠岸了,”
话音一落,最前头的几艘楼船,慢慢靠近了岸边,放下甲板,随即,大批士卒登岸。
“传令,大军登岸以后,立刻去码头外安营扎寨,先把殿下帐篷扎好,让殿下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回京城,”
“是,王爷。”
身边亲兵即刻去传令,望着密密麻麻士卒登岸,楚王心中,也有了一丝呢喃。
“报,王爷,距离京城东城门处,还有不到二十里,”
“报,王爷,先锋军已经到达京城外十里处,在官道十里亭外,已经开始安营扎寨。”
连续传来汇报声,
让马车内的北静王水溶,精神一振,多日的疲劳近乎是一扫而空,瞧着身边已经熟睡的魏王殿下,叹了口气,
“命大军继续前进,到前军扎营地方休整,”
“是,王爷。”
随着北静王水溶一声令下,大军随即加快脚步,在蜿蜒曲折的官道上,快速前行,大军所过之处,举着火把,宛如黑夜中的地龙一般。
不稍半个时辰,大军到了营地,随即各部营将传令休整,水溶先一步下了马车,招来亲兵,
“去把齐老将军,还有云将军叫来。”
“是,王爷。”
亲兵各自散去,没过多久,同样疲惫的齐云,还有云光,已经从后军赶来,二人到了近前,抱拳道;
“末将齐云,云光,拜见王爷。”
二人行了军礼,虽然面色疲惫,但眼神里,显得极为亢奋,没想到王爷,竟然立下不世之功,白莲教十余年的赫赫威名,败于王爷手中。
“来的正好,二位不必多礼,明日清晨,老将军要整军耀武,替魏王造势。”
话不多言,说到整军造势,水溶就把目光落在云光身上,相比齐老将军,云光有些心思不定。
“是,王爷,末将遵令。”
齐老将军快言快语,眼中略过一丝思索,难不成王爷是支持二皇子的,还是说,王爷和二皇子,达成了协议,这样一来,大皇子和洛云侯,还有东王那边,定然也是支持三皇子的,夺嫡之路,这就要做选择了吗。
云光则是不然,被王爷盯着的,有些心惊胆战,想到王爷和二殿下的亲密,定然是做出了选择,若是他也跟上,以后就是二皇子的人了,但此刻,也容不得他不答应。
“是,王爷,末将遵令,但,王爷,末将也有话要说。”
“哦,云将军请讲。”
水溶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如今京城就在眼前,这一场大胜,解决了不少问题,想来穆莳,也是一般。
“王爷,如此大张旗鼓的回京,会不会被朝廷那些言官参上一本,末将在长安县,可听说了不少传言,那些言官,宛如老狗。”
“哈哈,也只有你云光敢说,换成其他人,谁敢说那些言官的事,”
水溶哈哈一笑,说的也对,朝堂上,越来越多的言官,开始上折子了,几乎涵盖了京城大小事,就连不少文臣,见了他们也退避三舍,不是宛如老狗一样吗,甩了甩衣袖,伸出手,拍了拍云光臂膀,又道;
“明日大朝会,就算有言官上折子,那也是冲着洛云侯和大皇子殿下去的,昨日,洛云侯率精骑护送晋王回京,路遇藩王车队,两军竟然在城南驿站交手,若不是有确切情报,本王还真是不敢相信。”
说到这,水溶嘴角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齐老将军心中一惊,有些不信,藩王入京,能带的兵丁并不多,洛云侯领军入京,若是想给晋王造势,所带兵马必然不会太少,所以,若真是动手,那些藩王怎会是对手,
“王爷,万不能掉以轻心,以洛云侯的军力,对付几位王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齐老将军所言不差,但驿站那些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