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
“再会。”
李维和克鲁斯前后起身,向哈里森道别离开。
他们已经得到了能问出来的所有信息了,尽管双方都知道互相之间有所隐瞒,但却心有灵犀地并未指出。
在房门被轻轻合上后,哈里森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揉了揉眉心,接着似乎是在思考般一动不动。
半晌后,一名秘书在外面敲了敲房门。
“让他们不要打扰我,有什么事情去找汉森,我都已经提前交代过他了。”哈里森不耐烦地说道。
这让哈里森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讨厌未知的风险,与其期望那时候,倒不如在这时将事情一并解决。”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有着浅褐色头发,穿着格子衬衫的冈珀斯便走了进来。
“你来得很巧啊,在早一些就能碰到boi的人了,不知道你与我见面的事情被他们看见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哈里森站起来,笑着道。
“请他进来吧。”
后者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只看过一些经济学部分的著作。”
哈里森抬起头,目光冰冷。
“感觉如何?”
而逐利是communists唯一不能具有的品质。
冈珀斯的提案是这样的:废除八小时工作制,并以劳工联会于今年7月的提案作为基础,合众国工人享有百分之百的权益,高薇人、费利佩及穆拉托人享有百分之七十的权益;而赛里斯人、印第安人与南大陆裔则享有百分之五十。
他揣起口袋,独自穿过合众钢铁的工厂,有些工人认出了他,议论声升腾而起。
“我有一个疑问,哈里森。”冈珀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开口道。
“保密?让几万人保守同一个秘密?”冈珀斯笑了,摇摇头,“我从不做这样的梦。”
“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工人们会被伱激怒,而谁来承受这份怒火呢?是我!”
然而门外很快传来回应。
但冈珀斯摇了摇头。
“……”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话是因为他已经调查透了冈珀斯,后者和他的同志们有個极大的不同。
“说真的,你给出的条件很诱人,但先生,你觉得到那时,他们是否会欲求不满呢?”
“你没想过做些保密工作?”
哈里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而且这样也能缓解工人们的不满,我们都知道在战后合众国将会迎来一段繁荣的时光,这个提案足以让你们撑到那个时候,到时候矛盾自然会消解在经济的泡沫中。”
他的这次出行仍属于秘密,因此并没有人随行。
“你想停在分化最严重的过程上?”冈珀斯的脸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
“你也看过卡尔主义的书籍吗?”
“那时还会有多少人支持出尔反尔的你呢?”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到时候他们是否依然会像这样,每当我们作出一个稍差些的决议时,就会聚起来用罢工威胁一下?”
“恕我直言,到那时,就连福特斯都不会愿意和你合作,你连在罢工时站在第一排的权力都没有。”
“是冈珀斯先生过来了,先生。”秘书道,“他希望和您继续谈一谈上次的事情。”
“我也希望你如此,顺带一提,你的提案如果筛去组建工会那条,或许还有可以讨论的价值。”哈里森道。
“我已经考虑了,没看到我的动作吗?”哈里森摊开手,笑了笑。
哈里森耸耸肩,拿起咖啡吹了吹,接着道:“凡事总要有个过程,冈珀斯。”
“好吧,看来你是个现实主义者。”哈里森摇摇头。
“到时候我需要给他们加多少薪?又要准许他们用多少时间去享受所谓的人生?”
“我希望你不会感到后悔。”
听到着这句话,冈珀斯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身,在哈里森的目送中推开门,独自离去。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后两种工人没有组建合法工会的权利,工会所有职位均由合众国人担任,并且工会的许多职能也遭到了阉割。
冈珀斯沉默地站着,而哈里森悠闲地喝着咖啡。
“知道便知道了,我们互相之间又不是罪犯,现在还不是。”冈珀斯整了一下衣服道,“况且只要他们在工人中问一圈,就不难发现我们之间有过联系。”
“只要随口问一问就能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在我和你谈判后出现的,那样被抛弃的工人就会理所应当地认为是我在推行这样的歧视,而后将矛头对准我!到那时,即使我拿出真正的合同,他们也不会相信了!”
“闲话少说吧,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上次的提议,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
“拙劣的手段就不必再做了,哈里森。”冈珀斯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假意,你只做了一半,也只会做一半,之后你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