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与几人短暂分开的李维眼睛里攀上一层复杂的神情。
仔细想想,这好像还是在来到洛桑都后自己第一次有了一段完全自由的时间。
他揣起口袋,独自沿着通道向外走去。
“天使和伊利是同一个人……”李维忍不住思考着。
“今天是周五,按照之前的规律,伊利将会在今天作案。”
不过李维已经将他发现的规律告诉了克鲁斯,组长应该已经在做准备了,这件事不需要他去操心。
比起这个,李维还有更感兴趣的事情。
“好的。”李维没什么异样地接过来,接着坐到了警员视线之中的一张椅子上。
新的疑问再次浮现,李维试着思考了一下可能的原因,比如因为和他们的战斗,‘天使’推迟了一天失去控制之类的……但这些解释都有一个无法被填补的空白。
“boi的人布下了陷阱,我设法解决了一个,原本以为那就是全部人了……但没想到他们派出的人比想象的多。”
太阳挂在天空中,均匀地洒下阳光,几个流浪汉倚在一旁的阴影中打鼾。
“贝……迪?”
福特斯先生合上手中的本子,眼中露出关切,轻声问道。
李维摇了摇头,这样思考下去恐怕就没完没了了,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推理。
“也许我应该将他们分开来看,每周五出现的确是伊利,但除此之外的,是‘天使’。”
从三楼走到地下,李维来到了警局的档案室。
“狗街”,那就是李维的真视之眼中,“天使”的灵魂飞向的位置。
会是谁?劳工联会?伊利?某个贪心的珠宝商?
“帮我找一下贝迪.诺曼和潘森.西格尔的资料。”李维礼貌开口。
但这样……亨利的死又该怎么解释?
格蕾整理了一下记忆,“嗯”了一声。
李维的脑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猜测,可就在这时,又一件事情像是精密机械中混入的杂物一样,卡住了思考的齿轮。
后者松了口气,自顾自翻出刚才的那本西部小说看了起来。
正在这里值守的警员看到进来的李维,赶紧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能偿还得起高额的利息,更多的时候是这样的:那些打手会扒光了工人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将他们的妻子或者孩子掳走,再将他们扔进洛桑都湾中。
“哦哦,是的,不过我想那份档案应该已经复印给了你们小组一份……”
走出警局的门口,外面的天空呈现出寡淡的苍蓝色。
尽管这非常冒险,但李维认为值得。
“失败了?”
“3个?”福特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接着凝声分析道。
但如果联系上“天使”此前做过的事情,就不难猜出来了。
西格尔则要更直接一些,他是個放贷人,他的日常工作大概只有两个:通过“合作伙伴”的势力,强迫那些挣扎在生活边缘的工人不得不去借他的高利贷;以及让自己手下的打手去催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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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赤裸地躺在狗街酒馆内的房间的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
李维放下档案,将它们交回到负责管理的警员手中。
“干细胞分化的速度有点慢,你的老伤还没好,以后少用这个巫术,它消耗的生命力太大了。”
警员没有怀疑,用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铁门,走到屠夫伊利的那一栏翻找起来。
记录在档案上的话语已经尽可能地抹除掉了西格尔与诺曼做这些事情时的细节,但仅凭剩下那点一笔带过的描述,李维就能想象的到他们究竟有多么残忍。
“是吗……好的。”
“如果我是天使……”李维忍不住做出了这样的假设,如果他是天使呢?
况且,他已经有了更简单便能找到真相的方法。
格蕾在新的躯体中睁开眼睛时,看到面前的人是福特斯先生。
他是否……不,大概一定会做类似的事情。
没过多久,两本薄册子便被拿了出来,警员一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李维,一边开口道:“我们有规定,原件档案不能拿到档案室以外,所以你只能在这看。”
……
“她并不是多么残忍的人,只是在惩罚这些更加残忍的恶人?”
“而每周五,她都会因为某种原因控制不了自己,从而化身为‘屠夫’?”
他们都是一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畜生。
……
“那份有几页损坏了,我想直接看看原件。”
诺曼的纺纱工厂没有装任何通风设施,他的工人——大部分是来自拉菲和赛里斯的女工都需要在充斥着饱和水雾、灰尘和纱丝的环境中持续工作12个小时,就像那片著名的文章《包身工》一样,几乎所有的工人身上都有被湿气侵蚀造成的溃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