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毫无动静,虞安宁也没有来。
击静鼓,三百声,宫门闭。
鼓声刚起第十响,一顶茜色小轿晃晃悠悠从宫门缝隙中挤出。轿帘上绣着的缠枝牡丹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暗红,四个抬轿的宦官脚步虚浮,轿杆在他们肩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内宫的轿子怎么会被抬出宫?
伯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猛地掀开轿帘。
霎时间,混杂着血腥气和泥土腥味的浊气扑面而来,其间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甜腻的脂粉味,熏得他喉头发紧。
“哎呦!”轿中传来熟悉的惊呼。商赋惨白的脸在昏暗轿内格外醒目,他额上伤口又渗出血来,将原本按着的帕子染透了大半。
伯懿也没想到,商赋这副模样从宫里出来,“少卿大人怎么在内宫的轿子里?”
商赋扒着雕花窗棂,声音虚弱得像从水里捞出来:“我方才想给玉大人递灯笼,跌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