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喷发，灰雾直冲天际。
周围充斥着潮湿和刺鼻的煤灰味。
卡啦卡啦。
街角的几个金属落地箱展开，里面的齿轮正在自行转动，忽快忽慢。
一截铁轨开始随之缓缓移动，从一条转接到了另一条。
但我却选择了步行，最大的可能就是所在地距离拉蒂斯厨房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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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赛门就是‘醉汉彼得’的名字。
听到玛丽安的名字，侍者也没怀疑：“赛门是谁？”
走廊幽暗深邃，两侧是十几扇漆成粉红色的木门，看着就很结实，每扇门上都挂着名牌，写着xx侯爵夫人、xx公主之类的称呼。有几扇门是虚掩着的，露出里面粉红色的煤气灯和最显眼的纱障实木大床，以及那些一身贵妇装束的艳丽身影。
身体完全钻了进去，只有头露在外面。
“一个红鼻子。”
好，不仅想要我死，还把我全部财产都弄走了，一点活路都不给我。
林奇心沉了下去，但马上听到侍者想想又补充道：
“但是我记得他的鼻子很明显的发红。”
懒得理他，林奇也只是提起礼帽欠了欠身，就收回视线对侍者说道：“看来你还记得我？”
排除一些偶遇的小概率可能，既然下午在餐厅门口分手，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下午和他一起拿到的那个雕像。
热气蒸腾的环境里，他却浑身紧绷，如坠冰窖。
“抱歉，先生，我们已经坐满了，您……”侍者疑惑的看了看林奇，“先生，您傍晚刚刚来过吧，对不起，您刚才的位置已经有人了，需要重新排队。”
嗯？盥洗室？房间里不是有吗？
林奇皱了皱眉，不会是跑了吧，为什么要跑？
事关生死，林奇也顾不上礼貌，撞上大门转头就朝深处走，刚走两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黑马甲的侍者。
林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侍者继续说道：
“因为您进来之前还和外面的朋友告别来着，当时我看了，门口没有马车经过。”
蒸汽机房是个开阔的地下空间，充斥着刺鼻的焦糊味和煤烟味，一股热浪滚滚而来。
‘醉汉彼得’，一个古物信息贩子，他的线人之一。
嗯了一声，林奇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的记忆力既然这么好，我从哪边来的你还记得吗？”
工业区的街道算不上繁华，人烟稀少，但拉蒂斯厨房门口挤满了马车，还有至少十对以上的正装男女站在屋檐外的煤气灯下。
莱茵市的古物店有一百多家，一家家找恐怕来不及，但也不用一家家找。
19点50分，倒计时四小时十分。
在排队人群的怒视下，林奇径直挤进了餐厅大门。
而且像是自己把自己塞进了锅炉里活活烧死的。
“找到你了。”
“地下室？那是什么地方？”
不会是因为当时就想死了，否则我会把剩下的三个先令都给出去的，只能说明我马上就要有一大笔钱了，而且当时心情非常高兴，才会毫无顾虑的给小费。
“以它为圆心，三百米为半径，然后搜索和古物有关的公开场所。”
我怕不是疯了。
“呕~~”
林奇无心细看，径直深入狭长的走廊，在尽头楼梯旁找到了18号。
林奇激动的拍拍侍者的肩膀，掏出钱袋准备再给他一个……便士的小费，然而打开钱袋他就愣住了。
林奇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深吸一口气：“赛门呢？”
20点左右，在倒计时四个小时的时候，林奇沿着薄雾中昏黄的煤气街灯，踩着路边下水道里弥漫的潮湿蒸汽，接近了一栋很常见的二层小楼。
壮汉妩媚的点头：“我有客人了，亲爱的，你可以等明天白天再来。”
“哈？玩的这么大？”
下一刻，大地震动，一列火车呼啸而过。
林奇心跳有些加快，手心泛潮，满心期待的问道：“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
掩着口鼻，林奇在刺鼻的煤烟味中大步跨越铁轨，绕开几辆飞驰的马车，穿过青石路面出现在拉蒂斯厨房门外。
冷静下来，思维恢复了清醒，学着以前追剧时候养成的分析线索的习惯，所有的信息在脑海里汇聚到了一起。
现在不仅是为了命了，就算为了这六镑十五先令，我也要把你揪出来弄死。
不确定是否是错觉，但胸口的重压却愈发沉重。
虽然这里已经属于工业区灰雾区了，但距离河谷区的林奇事务所并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到了。
这种心情下，身边还有人同行，如果距离太远，我不可能选择步行，不，应该说就算是正常人选择步行的距离，我也会选择出租马车，这样才符合当时的心情，毕竟现在有钱了，十米也要坐出租马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