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战斗和感知神秘还不好说，但帮你找到雕像这件事我开始有点信心了。”林奇重复着一个多小时之前娜塔莉警官的原话，微笑道，“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吧，警官女士，我帮你找到雕像，你怎么做来着？”
“是你成功活下来才赢，不要擅自变更赌约。”安格尔警官按着佩剑板着脸，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已经知道雕像在哪了？不可能的。”
“至少有方向了。”林奇无比庆幸以前爱好的是刑侦剧不是宫斗剧，“我想通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然而脑海里的声音沉寂下去，再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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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就是引导？意思是我漏掉了什么？
但漏掉了什么？莫非雕像就在这里？
“我在拉蒂斯厨房‘偶遇’了艾芬巷的兰道尔先生，一个贪财吝啬但还算守信小工厂主，委托中总是喜欢占点便宜，他的帽子和衣服上，就都绣着蓝色的l字母徽记，应该是他的家族印记，边角和这个几乎一样。”
【是的，祝您旅途愉快。】
“不严格，因为神秘的世界里有时候根本不存在证据。”娜塔莉警官严肃的说道，“现有的信息已经足够支持我们守望者上门调查了，即便是那些有势力的贵族，我们也有权利想办法潜入，何况只是一个普通工厂主。但是现在，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向你确认，利维夫先生。”
“没错，关键还有第四。”林奇竖起第四根手指，“他还能很合理的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来。”
“嗯？”
“我能，因为我一个小时之前刚刚见过它，在一顶礼帽上。”
林奇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翻开格兰威尔的记事本说道：
“如果只是便宜东西，我垫付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压上了我全部身家，而且之后我花了不少钱吃饭和给小费。我为什么要这么作？”
自己直视娜塔莉女士的佩剑，同样也有一种危险感，只是当时觉得是武器本身的威胁感。这种感觉不会就是灵感吧。
【这就是敏锐的灵感，引导您见证神秘。】
“没关系，外面是普通容器，可以打开，不过我来吧。”
能强化我的灵感，你到底是什么？
温柔的女声悄无声息。
“我的钱袋空了。”
“他的记录没有日期，但这条记录夹杂在之前的一些条目中间，显然不是今天的。说明这其实应该是进货记录，给他货物的人是个首字母为l的人。然后你再看这个。”
“怎么会呢，就是随便问问。”
林奇第一时间联想到刚见面时警官女士说的，知道的越多，距离疯狂越近。
【神秘的污秽依然在您身边纠缠，确认要这样离开吗，苏醒者。】
“这是你吧，怎么了？”
林奇脸上的笑容淡去，撩起袖子看了看手臂。
又向上蔓延了几厘米，大臂已经被侵蚀了三分之一。
“所以不讲证据？”
【这并非单纯的馈赠，苏醒者，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你有一个误会，利维夫先生。”娜塔莉警官冷笑道，“我们只是挂着秩序之厅的头衔，不代表我们真的是警察。警察维护法律，需要讲究证据，而我们维护的只是秩序。”
“这是……保护护符啊，我们歧魂者常用的卷轴，有什么问题吗？啊，我明白了，说明对方也是个歧魂者？”
想了想，还是没完全亮出底牌，一边随意敷衍着，一边回忆自己进入古物店以来的感觉。当时觉得哪里都危险，但最让自己恐惧和产生危险感的，其实就是格兰威尔的残骸了，现在看上去还心有余悸。
“不好形容，大概就是一种压抑和恐惧，像是面对什么危险的东西一样。”
“嗯？”
林奇的语速变得越来越快：
“那就没错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今天下午我用这笔巨款买了那个雕像。”
林奇竖起手指，飞快的说道：
娜塔莉女士歪着头，林奇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头顶实质化的问号：“对呀，为什么？”
警官女士脱口而出，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怎么？”
娜塔莉警官接过了盒子，小心打开。
娜塔莉迟疑地说道：“说明你相信委托人会给你很大一笔钱，你要有钱了？”
“安格尔警官，这具尸体不会也属于神秘吧。”
“嗯？尸体不是，但他死于神秘的力量，会携带很强的神秘残留，而且强度很高，我都能清楚感觉到。”警官女士的目光有点疑惑，“你也感觉到恐怖了？你的感知不会真的那么敏锐吧。”
“原来感知神秘真这么重要。”林奇有点体会到见证者的价值了。
“你看，他说他也有神秘，不怕兰道尔，我在想，这种时候他会把自认能保命的东西放在哪呢。”
是你带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