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摇头：“我不知道……”</p>
她是真的不知道。</p>
囚仙地的惨状她见识过，清风和罪仙们对仙土的恨意她也了解。</p>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与仙土抗争，但如果那些被关押被折磨的罪仙真的是她曾经的部下，她真的能作壁上观，做到无动于衷么？</p>
冥王叹道：“那位老神仙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时，那就遵从自己的本心。”</p>
“本心……”姜慈一阵晃神，眼前好像多了一个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老头子身影。</p>
她双眼渐渐湿润了。</p>
“师父，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心是什么了……我不知道在我又做下另一个决定的时候，会有多少人的性命在我一念之间灰飞烟灭。”</p>
“师父，我怕……”</p>
冥王一愣，见她双眼红通通的，吓得手足无措的，“阿慈，你怎么了？”</p>
姜慈回过神来，眼前只有惊慌失措的冥王。</p>
“我没事，只是想师父了。”</p>
冥王叹了声。</p>
冥王离开后，姜慈自己独处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出来。</p>
薄寒舟一直守在外边，“姜姜。”</p>
姜慈扬起温和的笑容问道：“九黎真君呢？”</p>
“找我干嘛？”茂密的树叶里冒出九黎真君的一颗脑袋来。</p>
姜慈三两下爬上树。</p>
九黎真君捧着一个黑色的酒葫芦在吨吨吨的喝酒中。</p>
“这是师父的酒葫芦。”姜慈一眼认出。</p>
九黎真君生怕被抢，跟宝贝似的死死抱在怀里，“这是你师父送我的啊，你别想抢回去。”</p>
姜慈定定的望着九黎真君。</p>
九黎真君被她盯得后背发毛，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沓灵符，“给你这个行了吧？”</p>
姜慈不说话。</p>
九黎真君又掏出一瓶丹药，“这可是对修炼大有裨益的灵丹哦！”</p>
姜慈还是盯着他。</p>
九黎真君无奈至极，只好把酒葫芦递给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这紫金葫芦很好的，冬暖夏凉用来放酒最好了，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了……”</p>
姜慈诧异道：“紫金葫芦？这不是黑的吗？”</p>
“那是被你师父盘出包浆了。”九黎真君还眼巴巴的地望着。</p>
姜慈只是拿过来看了看，又还给他。</p>
九黎真君立马就笑了。</p>
“丫头，你不太对劲啊，和冥王说什么了？”</p>
“九黎真君，你认识我的前世吧。”姜慈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已经知道我是罪仙之主了。”</p>
咚！</p>
“啊！！！”</p>
坠地之声伴随着一声惨叫，九黎真君从树上摔了下去，坐在地上捂着屁股，一脸震惊地望着树上的她，“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冥王说的？”</p>
姜慈没有供出冥王，只是说道：“我自己猜的。”</p>
确实没问冥王之前她就有所怀疑了。</p>
毕竟以姜晚那样平庸的资质，怎么可能是仙土上仙。</p>
而且惊世气运就在她的身上，没道理会是别人。</p>
“所以九黎真君也知道这个秘密咯。”姜慈从树上跳下来，一把揪住他的鹤发，“为什么你们就是喜欢瞒着我呢？”</p>
“明明我才是身处局中的人，清晰明了的告诉我真相不好么？”</p>
九黎真君心虚道：“小慈啊，你是在历劫的，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告诉你真相呢？”</p>
姜慈恍然：“哦~原来我是在历劫啊。”</p>
九黎真君一愣，气得打了自己的嘴巴三下，“我这张臭嘴啊，怎么什么都往外吐露！”</p>
姜慈笑了：“肯定是平时八卦讲多了呗。”</p>
“这次给你机会好好八卦一下了，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p>
姜慈拽着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