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单、平凡的一步。
也是慷慨激昂、坚韧决绝的一步。
是面对死亡，无怨无悔的一步。
“你们不怕吗！”庄志宏语调显得犀利的质问。
老实说，庄志宏认为他并不是很适合当兵，很多时候都太懦弱了，而且爱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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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的国家！”
庄志宏微微有些沉默，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因为说话太大声，眼眶居然又红起来的孩子。
“二班长你自己也笑了，我看见了，别忘记记自己名字。”庄志宏补充。
后面抖的更加厉害了。
“这才是我的意愿！”
“伍子全，出列！”庄志宏突然大喝。
不，他已经是了。
“怕！”
庄志宏的视线，再次扫向自己手底下的所有人。
“没有，您没放，您当我刚刚在放。”
他回答了很多个答案，可又好像只回答了一个答案。
“庄连长你之前说的害怕要去克服，怎么现在教我害怕就去逃避了，说话怎么跟放……”
伍子全的声音的确不大，但是在极为安静的时候，就显得很清晰了。
庄志宏将最后一步的距离也缩短，两人近乎紧贴，又问道。
他这才归队。
“说！”
“不怕！”
有些欣慰。
“是我对着红云许下过的诺言！”
自己手底下的孩子们，他们都是。
庄志宏一眼扫了过去，冷笑道。
庄志宏松开了手，有些温和的将其帽子扶正，温声说道：
“那稍后我会安排你去负责维护迁移秩序的队伍，我说过了，不要违背自己内心的意愿，更不要强撑着。”
“不怕！”
“害怕不是挺正常的嘛，我还怕你呢，不还是每天参与训练。”
“归队吧。”
“好了，归队吧。”
“回答我！”
“怕！”
其实没有必要了。
伍子全的双拳紧握，眼睛再度微微发红，他终于说出了实话。
“不怕！”那向上的声调，仿佛要冲破云霄。
但是他想听。
他其实并没有改变对伍子全的看法。
“想笑就笑吧。”庄志宏的视线扫向身后的那些士兵。
“我怕！我怕死！”伍子全双拳已经紧握，每一次呐喊似乎都是在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但即使这样，他依旧站的笔直，他依旧让自己的双眼不离开庄志宏的双眼。
但就像伍子全自己说的，害怕并不意味着不敢前往。
“在那边好好努力，放心，我们不会有人因为你的这个选择而笑话你，你这一年来的努力，我、我们都看在眼里，伍子全，你一直是一个好士兵。”
那位看起来不太像一个士兵的稚气孩子，在面对长官的质问时，收敛了刚刚的些许笑容，认真、真挚、竭尽全力的回答着这个问题。
但他听的出来，庄志宏是在说实话。
“到！”
庄志宏深吸一口气，原本还打算继续拉人出来单聊的他，突然改变了这个想法。
“但我没有违背我内心的意愿！”
“报告长官！”伍子全用力的说道。
“伍子全，我让你说实话，告诉我，伱·怕·吗！”
“是的！”
自己手底下这些孩子们的决心，他已经感知到了。
他那略显幼态的脸上看起来极为稚嫩，发红的眼眶证明他不久之前哭过，还哭的很厉害。
“我要和大家一起留在这里！”
说熟悉，二十多年前的雪地里，这样的火焰在所有人的眼里燃烧着。
掷地有声。
清晰可闻。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庄志宏笑了出来，拍了拍伍子全的肩膀。
伍子全几乎是在用尽全力的咆哮，才说出了这一句话。
说陌生，因为那是庄志宏未曾在伍子全的眼睛里看到过的。
“然后呢！”庄志宏看着他，听着他的回答！
见庄志宏没有回应自己，伍子全鼓起的勇气又泄了，嗫嚅道：
不适合当兵，也并不意味着他不能成为一个很好的、真正的士兵。
看着他们那坚毅的目光，笔直的身形。
“是四亿东人！”
庄志宏微微低头双手握住伍子全的脸颊，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四目相对，接近是在质问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是本能，伍子全就仰头回答：
“是中河市人的身份！”
庄志宏这次没有上前，只是用更大的声音去回应伍子全。
又有些难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