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带剑,不带伞。
他熟读无数话本小说,此种情景在他的脑海当中早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
啊!
张德开脑海中此时已经有了旁白。
“敌袭!”
护送回端阳县省亲的李夫人回郡城。
只见易尘身形一闪,直接掠到了路边上的一棵海碗粗细的大树面前,一记手刀就将大树砍成了两截,轻松得让人以为其是在砍甘蔗。
看着易尘没有回话,张卜开一时间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有了。”
他是不害怕,人家车队中有人可是害怕极了啊。
“不过镖头你这身板不行,还是得多锻炼啊,看着都没有劲。”
一道声音传来。
他是江湖最强的杀手,绰号大越一点红。
能不打就不打。
“好汉,真没有了,一锭也没有了。”
巨木的去势很快,然而易尘的速度更快,他右脚猛的一蹬地,强大的反作用力让易尘直接后发先至,稳稳的落在了巨木之上。
清水河水面宽近百米,没有桥,靠人力岂能飞渡?
“桥被水淹了,咱们这过不去了呀。”
车队是威远镖局接到的一次送人任务。
“道长不如与我们一起退到后面的一处驿站当中稍事休息,待水退了咱们再一起过去?”
“我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这一下易尘听明白了。
易尘抬起头,眼神瞄了一眼雨幕中赶路的车队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他注意的人物。
一股股淡淡的恶意从面前人群当中蔓延出来。
集体见鬼。
转头朝着四处瞧了一眼,易尘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瞬间,整个井然有序的车队瞬间便乱成了一锅粥,有人拔出腰刀,有人拔出长剑,有人摸了摸褡裢里的石灰,有人则暗中往地上撒了几个捕兽夹,有人眉头一皱,暗中一个优雅的后撤步,将队友护至身前….
听得后方动静的为首的络腮胡骑士张卜开蓦然回头。
“何方鼠辈敢来动我威远镖局的标?插标卖首,当我五虎断门刀张卜开是死人吗?”
妈的,这是嫌少啊。
……
不过无所谓,这种高手也都是一拳的事,顶多尸体比别人完整一些,不会直接炸开。
他大腿一迈,一步就是两三米远,飞快的朝着前方赶去。
易尘勉励一般的朝着张镖头的肩膀轻轻一拍,张镖头差点就是一个趔趄没有接住。
作为这次乌龙的始作俑者,他的先入为主差点让整个镖队万劫不复,因此他愤怒的同事们在外面开始了一顿爱的教育后让他以后不用望风了,改喂马。
此人不可力敌。
一木激起千层浪。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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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忽然觉得好刺激。
一时间,易尘也有点走神。
他本以为自己一米八多的身高,膀大腰圆,也算是身体强悍之辈,但是跟眼前之人比起来,简直就跟豆芽菜一般发育不良。
他的人是冷的。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忽然前面这群人就跟炸了锅一般乱了起来,大喊什么强人来了,强人在哪?
“快看,易道长已经过河了,但是去势不减,那巨木上了岸之后他还在滑,他还在滑~”
“诸位,贫道去也,有缘再会!”
他的剑比他的人还要冰冷。
这是他多年来出生入死形成的恐怖直觉在向他示警。
强人,蓑衣,冷漠,告死黑猫。
又换了一个姿势。
“世上竟有如此强壮之人?”
蹲在他肩上的小喵依旧冷漠的舔着爪子,这次换了右爪。
他,莫得感情。
“卧槽,误会,是误会啊。”
然后,张镖头的瞳孔瞬间缩小,宛如见了鬼一般。
他硬着头皮,打马向前:“这位好汉,在下乃是端阳县威远镖局二镖头张卜开,我威远镖局总镖头乃是奔雷手文泰,在附近绿林当中也有几分薄面。”
李夫人家中豪富,已经寡居多年。
他正欲解释,此时镖队中一名左手持腰刀右手拿着一个石灰袋的年轻刀手好似认出了易尘,大声叫嚷了起来:
如雷鸣般的声音蓦然在原地炸响,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全程目睹易尘一木渡河的李夫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有点迷离起来。
妈的,雨下得更大了,一道闪电甚至落在易尘身侧十余米处,打在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下,吓了他一大跳。
直到再也看不见易尘的背影,这才轻轻的把帘子放下。
“卧槽,这是何道法,丰云县的高人都是这样的吗?”
…..
五分钟后,易尘已经坐在了车队末尾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