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姑娘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易尘翻阅了一下跟随深红点一起进入自己脑海当中的记忆碎片,须臾间便把事情的真相拼凑了个八九不离十。
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人世间悲喜烂事轮播不止,这并不稀奇。
毕竟比这更加炸裂的事多了去了。
易尘随手折下一根树枝,拔出斩龙剑,三下五除二便削成了一根发簪,将头发簪好,整理了下仪容后,他便开始了杨家坞堡的清理工作。
优雅,永不过时。
易道长只管处理邪祟,不当判官。
“道长,快出来!”
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但是不可扭曲如蛆虫。
人世间很多事是说不清的。
自我之下,你也算人?
在因果利益的纠缠下,许多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
“林兄,你知道还问?叫兄弟们往后稍稍,盯着点前面,雾气一旦蔓延,咱们立马往后撤。”
在他的努力下,异化的村民长得更恶心了,残肢胡乱拼凑连接,充满着一种克苏鲁的美。
林百户与众番子就站在豁口之外挥手。
他是在寻找有没有别的血色令牌隐藏在其余异化村民的尸体当中。
易尘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清理了一片又一片的异化村民,他踏着月色前行,踏着残尸前行,斩龙剑在与路基的矿渣或者大石的碰撞当中不时闪现着火花。
这豁口想来就是他们逃生时以法术打穿的。
然而事与愿违,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易尘:“…..”又问贫道?
“云在青天水在瓶。”
分说,不分说,不由分说,后人分说!
易道长,莫得感情,挥剑从不滞涩。
一声两声无数声道长神威的浪潮汇聚在了一起。
“不着急,我再陪他们耍耍。”
“你们最好退远一点,我感觉伱们骑马都没我跑得快。”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道长,咱们自己人就别打机锋了,这鬼东西待会不会跑出来吧。”
要不然只是表现出来的这点威能与不死性,这血色流星又如何能让整个修行界如临大敌?
血色令牌是,道标?
还是说此番血色流星只是第一波,未来还有第二波第三波?
皎洁月光下,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异化的村民都能把自己拼凑起来,作为血色令牌宿主的杨玉燕又何尝不能在血肉当中重生呢。
杨玉燕的惨剧,面对她势力滔天的后妈,村民可以袖手旁观,但是为了讨得其欢心,将本就可怜的女童踢到尘埃再踩一脚,那就是有点过分了。
比如:
“道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外面安全了!那群怪物出不来这杨家坞堡。”是林百户与众番子们的呼喊。
忽然,有一人开始出声高喊,打破了这份寂静。
当易尘的身形出现在坞堡外时,外面的番子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他们可是在豁口处看着义成子道长如何对那些异变怪物们重拳出击的。
简直就是精神污染。
想不通,便不想了。
“道长神威!”
无论是拳脚还是挥剑,一击之下异化村民皆是四分五裂。
好比前世贪腐官员子女得利问题,需不需要清算?
乱!乱!乱!
易尘分不清其中的道理,反正事是杨玉燕干的,关他义成子道长什么事。
罪与罚。
饶是以易尘的大心脏,都觉得这些玩意长得有些膈应。
易尘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这可是顶级羊毛,薅到就是赚到。
是邪祟,就该杀。
拖着斩龙剑,易尘又围着杨家坞堡犁了两遍。
他不是闲。
擦着就炸,碰着就裂。
碎骨裂躯,摧枯拉朽。
如果说之前易尘对坞堡内的村民是同情居多的话,那么自从翻阅了杨玉燕的记忆碎片后,这种同情已经异变成了一种冷漠。
呵呵。
“道长神威。”
一番搜寻无果后易尘决定先撤,此时的他有一种预感,被他打爆的杨玉燕并没有死。
短短的一瞬间,那血色令牌就给他贡献了一百五十点深红点。
各人有各人的屁股,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这一句呐喊宛如一个信号,又好似倒下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月夜下,恐怖的杨家坞堡内,一个高大道人拖着长剑游走在坞堡内,见一个杀一个。
谁才能拥有最终的解释权呢?
朝着众人矜持的点点头,易尘一撩衣服下摆,直接远远的对着杨家坞堡席地坐下,斩龙剑横放在腿上。
一时间易尘思绪万千,他背着斩龙剑走出了杨家坞堡。
说话的是林百户,此时他气息不稳,好似在之前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