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敬你一杯,来,干。”张镖头提着一个酒坛子吆五喝六的带着一群年轻镖师来给易尘敬酒,言语间说着易尘一木渡河的趣事。
一众汉子听得啧啧称奇。
易尘也是个豪爽之人,酒到杯干,与众人打成一片。
“张镖头,你们威远镖局的生意做得蛮大嘛,你天天这么玩命走镖,干嘛啊,伱侄子呢,这一趟没跟你一起跑吗?”
对于此番路上遇到熟人,易尘也是内心直呼世界真小。
“害,我家那口子本来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寻思再要个闺女吧,结果媳妇儿又给我生了个三胞胎,还都是带把的….”一说起这件事,张镖头就红了眼眶,转头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他心中那股子被窥视的感觉也愈发浓厚。
“贫道无能,不能灭此恶尸,大家分头逃命去…..”
正如差生文具多一般,越是修为低下的人,说话越绝对。
其中年岁最小的一个道人看着易尘的方向,投来艳羡的目光,他忍不住问道:“师傅,为什么同样是道士,那人便能喝酒吃肉百无禁忌啊。”
半夜时分。
就在他准备休息时,忽然间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空气中的诡异气息愈发浓厚了,他已经感觉到了慢慢迫近的恶意。
不知何时起,驿站四周开始泛起淡淡的薄雾,然而此时除开易尘外,并没有人注意到,或者说,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
易尘皱着眉头看着周边升腾起的白雾,心下已是暗中提高警惕。
“道长神威!”
他们的女神君小姐人头已经被易尘一剑斩落,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了起来。
“不是让你守夜看管吗?”
一只身材高大身披甲胄满身红毛的僵尸人立而起,站立在铜角金棺内,猩红的眸子看着众人。
兔起鹘落间,百鹤道长的四个徒儿分立在金棺两边,甩出一根红绳法器,一人扯住一头,运转外道法力,那红绳上开始宛如烧红的木炭一般,冒着红光,在夜空当中格外显眼。
这股恶意,很强!
而此时他脚底板下那可怜的红毛恶尸只能在他的镇压下不断的扑腾做着仰卧起坐,可惜就是起不来,想咬易尘的脚脖子又够不着,只能无能狂怒,发出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的嘶吼。
感情张镖头玩命加班的症结在这啊~
易尘尴尬的一笑,来!干!都在酒里!
“试想一下,肉身何能比得上阳神之广大?”
没办法,只能艳羡。
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百鹤道长跟他的徒弟们额头上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虽然不知道易尘为什么不痛下杀手,众人看不懂,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受震撼!
易尘结束了每天例行公事的摸电门修行,上次源点用完之后,直到今晚,他又攒了三点源点,不过此时他还没想好下一个破境的四维属性,因此便搁置了下来,当做备用,好根据情况灵活应变。
君小姐可是君家贵女,搭上了她,可是少奋斗半辈子啊。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易尘冷然道。
他拄着只剩下半截的桃木剑剑身,面色灰败,如丧考妣。
看着张镖头脚步虚浮的朝自己告别,消失在拐角,易尘看了眼院子中的铜角金棺顶部的八卦镇尸钱,又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不知为何,今夜他总感觉有些压抑,还有一丝被人窥视的感觉。
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愿舍家赴远方。
见此情景,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
见棺材板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小,围观的镖师们将抽出的腰刀又收回了刀鞘,一个个开始说着百鹤道长威武之类的话语。
乖乖,这可是之前硬生生将百鹤道长桃木剑崩断的恐怖恶尸,如今竟然被半路结识的易道长一拳一脚就轻松放倒。
他徒弟手中的缚尸绳也在一瞬间崩成两截,在惯性的作用下,四人分别朝着身后摔倒在地。
“你们别看那人看着雄壮,实际上都是死肌肉,不堪大用,世间荡清邪祟,最后还得是我们术修扛鼎。”
本来他们都打算各自逃命去了,没想到半路遇到的易道长深藏不露,异军突起。
众人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易尘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周边,还是没有发现异常,他懒得与那雾气后的恶意玩耍,这鱼是钓不出来了,足下劲力一吐,那红毛恶尸发出最后一声痛苦的嘶吼,直接不动了。
明月吐光,君小姐莲步轻移,来到了易尘的三米范围内。
“徒儿们,快拿缚尸索过来。”
易尘这边喝酒吃肉,热闹非凡,在他们旁边的一团篝火处,五个穿着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的道士正啃着杂粮饼。
“还好这金棺除开镇尸钱之外,还以泡过糯米黑狗血的绳索缚住,不然这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