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抬起头眺望远方,一座高逾二十五米的巨大城池在地平线上拔地而起,显得无比的宏伟。
龙江府三个巨大的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气派无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连城墙都比别人的高,气势磅礴!
跟龙江府一比,平安郡简直就跟乡下没啥区别了。
至于丰云县,那就更不用提了。
纯纯牛马。
当然,他们是分餐制的。
虽然这一钱银子不多,甚至自己还要交给头儿七成,自己只能得三成,但是架不住每天进城的人多啊。
然而此时,狗剩简直都想要哭了。
往来客商如云,街面上人流摩肩接踵,车辚辚,马潇潇,长街两边无数旗幡招牌烈烈而舞,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
“对了,不要米饭,道爷我不爱吃米饭,记下了吗?”
一个两米出头的高大道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最近肯定是出事了。”
其中有几家门店格外气派,让易尘也颇为赞叹。
易尘:“……”
“客官是要醋溜土豆丝、溜白菜、清炒莴笋丝…这些吗?”小二开始默默的开始速记。
听得此言,张老板坐不住了。
三代人的坚守,日子别提过得有多红火了。
“您这样的奇人异士,哪能跟您伸手要钱啊。”
而在狗剩边上一个比较年长的守门老兵则抡起一个大逼兜糊在了狗蛋的脸上。
在山林当中走了这么多天,他的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是时候安抚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了。
在丰云县等闲难得一见的修行中人龙江府的街面上并不稀奇,其中一个骑着一头毛驴招摇过市的白发老者更是让易尘心头一跳,哪怕以他如今的实力也是倍感压力。
假如自己一天赚二两银子,一周不就是二十两,一个月不就是二百两,一年不就是两万两?
妈呀,我老李家这是要发啊!
兔儿阁才是他的归宿,真男人就得跟男人干架。
“这个,这个,这个….”
“城西李员外家一家八十多口子人,全部死了。”一个穿着锦衣的富商打扮的中年人压低声音朝着同桌食客说道。
懂事!
等他攒一周的银钱后,他一定要去兔儿阁好好的奖励自己一次。
“可是如果你敢向城内的大商行大世家和各种强人伸手,我跟你爹就要去龙江里面捞你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你。”二伯恨铁不成钢的又抡了一巴掌打在了狗剩的脸上。
二十秒后,就这样,易尘分币不花,还赚了二两一钱银子走进了城门。
推都推不过,不收还不行。
“哪能不知道啊,王老板,我远房侄子的表哥的弟弟就是在衙门办差的,听说李员外一家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狗剩,你还年轻,守城门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活,招子要放亮堂点。”
天老爷,这个土匪还想伸手打人,如此无法无天,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凶人。
二十年前,他父亲在龙江府守城门。
易尘闻言伸出大手想要扶一把眼前的这个细狗。
有聚龙斋。【吃饭的.】
“踏马的那狗日的老板,坐地起价,收老子一晚上二十两银子,还爱住不住,你不住,有的是人住,没办法,我咬牙订了两间,就这,狗日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
“这不是规矩吗?每人一文钱,我又没多收。”李狗剩委屈的说道,“总不能我自己补吧。”
易尘手指一划。
易尘给小喵另外开了一席全鱼宴,嘱咐小二哥小喵想吃什么让他拿着菜单给小喵扒拉点菜就行。
虽然眼前的商贾穿着绫罗绸缎,手指上带着翡翠扳指,但是狗剩都不爱拿正眼看他。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见多识广。
看着眼前之人的大胳膊,狗剩毫不怀疑此人能一巴掌把他的头从脖子打进去,从屁股拍出来。
“你煞笔吗?后面的好拿捏的肥羊多收点就是,总能找补回来。”
小二:“….”
他没看懂,但是他大受震撼。
臭外地的行商,他有一百种方法合情合理的拿捏他。
作为一个答应师傅奉行仁义之道的好道长,他觉得他应当扶一把。
“道长,我身上就这么多了。”狗剩哭丧着脸道。
“一个个宛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把家里能吃的都给吃完了不说,有的没得吃了,直接就吃自己。”
不要问他狗剩为什么不去风月楼品茶。
“那些升斗小民,小商贾,你可以随便拿捏。”
随便走了一会,易尘此时对龙江府只有九个字的印象。
李狗剩的守门生活十分理想。
“卧槽,我咋没想到这招呢,老哥帮帮忙,匀兄弟一间,我愿意出二十五两一晚。”
狗剩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