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宅位于南城。
挂着听雨轩的牌匾。
庭院幽深,雕梁画栋。
门口摆放着两尊白玉石狮子,极尽奢华。
此时房间内三把太师椅上分别坐着一个干瘦老头。
一个穿着绣花鞋,膝盖上平放着一把红纸伞的宫装丽人。
一个光头,赤着上身,手上带着不知名金属打造的银色拳爪的恐怖大汉,他浑身肌肉虬结,两颗修长的血色獠牙突出在嘴边。
当他一开口,他口中的赵道友,那头气息暴虐的恐怖尸王,立马停止了咆哮,侧耳倾听。
他的活干到糙到了这种程度,活像个落榜的奥地利美术生,但是依然不妨碍现在南城百姓敬他如敬神。
…
这一下把素来有着灵活道德底线的易道长都给干沉默了。
一时间极阴上人心念百转,神色晦暗不明,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道长,来个包子啊,新鲜出炉的包子,您尝尝。”
龙江府如今的百姓更是如此。
每天一睁眼,便是一阵窃喜。
不过他没那个功夫个个分辨谁是暗子,索性全抓了关一起。
可能这就是百姓吧,只要你对他们稍微好一点,他们便念你的好。
他走到哪儿,那里的百姓便争先给他送礼物,可能都不是很珍贵,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吃食和鸡蛋什么的,但是个个盛意拳拳,眼神纯净的像个大学生。
房间内的火盆将三人的影子映衬在墙上不住的扭曲跳动。
极阴上人侧目一瞟,制止了还想挑逗赵尸王的红衣伞女,他开口道:“伞女,你怎么看?”
街面上又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道长,辛苦了,带一只烧鸡吃吧,我潘记烧鸡铺是龙江府的百年老店了,称得上龙江府数一数二的烧鸡!”
“老情人被人活活打死,他可不得暴跳如雷嘛。”
鬼面虫口吐人言道:“没错,主人确实已经到了城外,只不过迫于某些原因不便进城。”
刚出来没多久,易尘跟着身后的一众番子便受到了街上百姓的热情款待。
人的名,树的影,蝶夫人可是堪比炼神反虚境界的大人物,真人境的高手。
今日的龙江府南城区更是如此,人流如织。
“尸王若是难忘旧情,如有雅兴,便是要奴家穿那扈二娘的衣衫助兴,也是可以的。”
“赵道友,别嚎了,你阴山府高手如云,那死去的黑三郎素来与你不对付,如今死了便死了,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说话的是坐在首位的干瘦老头,他说话有气无力,一副风烛残年马上就要挂了的样子。
第二日,阳光明媚,光辉撒遍大地,给龙江府披上了一层金纱。
里面肯定有无辜但是喜欢嚼舌根的。
甚至都不用番子招呼,自觉就有人维持秩序排队人人过关。
看来红坊这一次为了邪龙道人的遗藏,着实下功夫了。
这一切全赖易尘昨天犁庭扫穴之功。
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打一开始接下镇守南城区这个差事,其实易尘的动机并不单纯,他是一个投机主义者,做事第一考虑的不是道德,而是风险与收益,因此他在南城区昨天晃悠了一天,犁了一遍又一遍。
他胸膛一挺。
论迹不论心~
大不了我再稍稍认真些就是。
“既然红坊的道友已经有了谋划,那我等便静候佳音了。”极阴上人与赵尸王齐声道,两人此时均是眼神阴沉。
闹事?那你芭比q了,一天至少有三顿土豆大小的拳头可以吃…..
可以说易尘的搞法除开封皮没有违反日内瓦公约,其余每一条基本都违反前世的日内瓦公约了….
还有些泼皮无赖就更惨了,偷奸耍滑不配合,对他易道长不甚尊敬,邻里风评也很差的,也被他顺手扫了。
而有着深红点的鼓励,易尘的主观能动则性十分发挥到了十二分。
那些在各种意外当中死去的倒霉蛋,便成了活下来的人口中的谈资。
可是在座的红衣伞女和恐怖尸王却无一人敢轻视这个糟老头子。
整个南城在易尘的组织下跟个绞肉机一样,他们稍有举动不正常,便会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当中,举止异常,举报,然后一个高大道人带着番子就犁过来了。
不知为何,面对着无论多么凶残的妖鬼邪祟都敢与之对砍挥拳的道长,今天面对着众多百姓灼热的目光,他忽然感觉眼睛有些刺痛。
“如今镇安司新请的那个牛鼻子显然修炼有某种厉害瞳术,一身炼体修为更是惊人之极,
而且此人跟个疯批一般,就连我们安插在城内的一些暗子,都被其抓了关进了大牢,如此下去,咱们的血祭计划进度可就会大大受阻了,
如今咱们是战还是和,是联手布局将其做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