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在不光彩,他们无法宣之于口。
在没有修炼此功法之时,药官渡每年死于采药时坠崖之人便有十数人。
“腾儿,你要振作起来,你不能放弃,还有机会,为父只有伱一个儿子,你娘去世得早,临死前托我好好照顾你,你才五十多岁,便已经有了炼气化神后期的修为。”
由于老族长儿女夫人均因为意外夭折,早已经是鳏居多年,所以在老族长死后他的遗藏也在镇民给其置办丧事时被翻找了出来,置放在镇子中祖先祠堂之内供奉。
他是极力主张外出请法师的镇民,也是队伍的领队,在镇子当中颇有人望,尤其是年轻一辈当中。
如今刚好派上了用场,用以打动修行高人。
“我们错了。”
此时惊惶下来的人们终于想起了老族长的好。
此时他的手臂上,大腿上,已经都是密密麻麻的针扎的血点,看得人不寒而栗。
药官渡的一个小木屋内。
药官渡是一个偏僻的古村镇。
因为,这是老族长的鞋子,伴随着鞋子一起被冲到岸边的,还有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浮现在岸上——我回来了!
字写得很丑,简直不似人类的手所为,反而像是出于某种野兽之手。
早已死在乌江深处的老族长的鞋子蓦然出现,以及那奇怪的我回来了的字样,还有镇子中无端死去的鸡鸭尸首,实在让他们害怕极了。
老族长年轻时曾是药官渡最厉害的采药人,外出闯荡时曾带回来一本《壁虎游龙功》的三流武功心法。
七天过去了,镇民们本以为这是一个普通过世老人的头七,没有人想到,自从这一天开始,药官渡的邪门事情便一桩接着一桩。
数天前,月夜下。
可是跑到渡口处的那些人,惊悚的发现,被江水推到岸上的老族长的老布鞋…..不见了。
因为他们许多人修持的《壁虎游龙功》都是老族长手把手亲自教的,老族长待他们简直恩同再造。
密室之内,中年文士痛苦、压抑、愤怒、决绝的吼声在密闭空间之内回荡。
说来也怪,等他们原路返回之时,前方的雾气也慢慢的变稀了起来。
乃是数百年前,一群官姓药农离群避祸来到乌江附近一个山坳里逐渐发展壮大形成的古镇。
功法不是很强,但是却无比的适合以采药为主业的药官渡的族人,他曾无私的将功法全部传授给了族人。
官大牛绝望了,带着众青壮原路回到了药官渡。
出不去了!
回想起上一次在阴府当中的遭遇,年轻人的内心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恐惧神色。
“白白浪费了一颗宝贵的血魂丹。”
老族长的故去便成了药官渡的禁忌,无人愿意提起,族人们沉默着给老族长操办了衣冠冢的葬礼。
此时暗地里有人商量着要不要找一个法师来瞧瞧。
而在修行了《壁虎游龙功》之后,这个死亡人数便锐减到了一二人,就连收入也上涨了一截。
这个主意一开始还只在私下几个人的小圈子当中传播,可是到了后来,却宛如瘟疫一般,传遍了整个药官渡,得到了几乎整个药官渡的镇民的支持。
瞧那脚步的方向。
一个个脸色灰败,如丧考妣。
然而外出请高人的计划在刚开始准备行动之时便宣告破产。
数十年过去,可以说几乎整个药官渡每个家庭都欠着老族长一条命。
这意味着药官渡每年至少有十几户家庭失去青壮顶梁柱。
能让他吓破胆的原因只有一个,原来他们在刚走出镇子没多远的时候周边便泛起了淡淡的白雾,越往外面走,雾气便愈发浓重,简直不可视物。
外出的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血魂丹没有,为父便再为你炼一颗,哪怕死上一千一万十万个人,也一定替你寻来。”
那老参估计是老族长意外在某处绝地所得。
用针扎了自己一下,又吞吃了一些提神的草药之后,狗娃子目光呆滞的坐在屋子中的一角,指甲深深的陷到了自己掌心肉当中,就连血液顺着指甲淼淼流出也全然不顾。
他的壁虎游龙功早就到了二流高手的境界,功法早已修至大成境界。
镇民们开始议论纷纷,是某种怪病还是镇子当中来了邪祟。
没有办法出去的他们只能手牵着手原路返回。
…
此时的岸边的泥地里又出现了四个扭曲的血色大字。
是由一堆被奇怪动物啃噬得支离破碎的江鱼的尸体组成的大字。
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