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磨,磨谁的刀,这就有待商榷了。
“凡事讲究个缘,岂能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嘿嘿,终于来了。”易尘心中微微一笑,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不过他对藏书阁之行并未抱有太多的期待。
细高道人闻言撇了撇嘴:“师兄倒是好脾气,此人什么档次,一山野杂道,不知道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若不是机缘巧合寻回了上代老天师的玉牌,就他也配住进这天青院,让我等一通好等?”
“说好七天后打一场,结果今天就开始暖场子了,这是打一场的节奏?”
…
不过随后一想,易尘也就释然了。
他决定了。
藏书阁不知时光流逝。
“天师想要薅我羊毛,我就反薅。”
“两位道友,可是在此处寻我有事?”易尘轻声说道。
如果只是装鸵鸟躲避,那未免也太low了。
“这可是天师吩咐下来的庶务,须得将那藏书阁的银色令牌交予这位义成子道长,吾等岂可如此。”矮胖道人皱着眉头回道。
若是以前倒也罢了,此番清竹公主前来龙虎山,意义不言自明,张龙一的父亲元虹真人是真人境九层的强者,他张虎一的跟脚也不差,他爹元山真人也是。
“好大儿,你要感恩。”
这次就算他张虎一不能抱得美人归,也必须把天天围着清竹公主转的张龙一的好事给搅了。
将上代老天师信物送回来的天才道人义成子将与七日后龙虎山小比的头名比试一番。
听得此言,张虎一的瞳孔蓦然就是一缩。
“不了,不了,我等还有要事。”
易尘幽幽的说道。
出来混,你可以傲慢,但是你不能瞎,更不能扯眉毛盖住自己的眼睛。
雄壮的身材遮住了阳光,大片阴影洒落,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靠着银色令牌,他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特地吓唬了一下这俩人之后,他的心情又好了些许。
此时一阵凉风袭来,两人都感觉后颈窝凉飕飕的,竟是已经被白毛汗浸湿了衣衫。
此时,明远道人与明德道人俩人身上的汗毛都猛然间都炸了起来,像是被某种顶级掠食者盯上了一般。
给他更多的好处,他就与那人的对手比试时,发挥好磨刀石的作用,嗷嗷一通揍,一定把刀给磨好咯。
“此处虽然偏僻,但可瞒不住有心人寻找贫道,只是我没想到道兄这么快。”
这俩人竟然暗地里编排他,该有此报。
给他好处的,他就与谁噼里啪啦打上半天,赛出风格,赛出水平,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这样岂不是就达到了拉踩的目的?
…
张虎一对此洞若观火,瞧得通透。
“躲起来自然是想要见我想见之人,识货之人。”
沉默片刻后,明德道人长叹一口气道:“师弟,我为酒色所误,不料如今竟是衰颓至此,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长得如同竹竿一般的明远道人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朝着慵懒的坐在案首的一个年轻道人小声汇报着什么。
易尘这才哂然一笑。
不来龙虎山不知道钱少,张虎一身为他们那一支家族最有潜力争夺第二道子的子弟,身家自然是富裕之极,在易尘的谈判艺术下,能榨出如此多的财物也大出易尘预料。
此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不忿,有人跃跃欲试。
“总不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吧,那样就不值钱了,这钱,不赚也罢。”
明远道人叹道。
张太初都不知道的事,自己靠着一枚银色令牌又没翻出什么花来呢?
这几天明远天天在附近支着一处棋摊与人下棋,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藏书阁的大门,都快成斜眼了。
“明远师弟,慎言。”
“若不是你爹我早早教你识字,你能有这个福分?”
…
“天师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易尘忍不住感叹道。
瞧得明德明远俩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易尘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见得易尘身影,他连忙向与他下棋的一个道人告饶认输,走到一处僻静处拿出一张黄色符篆,以法力点燃。
三天过去了。
等有人想清,想透彻。
“嘿嘿,师弟,你这才哪到哪啊,龙一师兄找人助拳,昨天直接催生百亩杜鹃,采下赠与公主,也不知两位师兄谁会抱得美人归。”
“不行,绝对不行。”
他就不信这龙虎山没几个山头,几个派系,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明远道人恭维着说道。
“我不远万里跑过来送玉牌,所得阴府的信息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帮我升级一下斩龙剑还不知道到什么程度,就要如此压榨我的剩余价值?”
“贫道真是阎